‘燕大人’真是好本事,把别人当傻子糊弄!”
听见暴昭这充满讽刺的话语,朱棣暗自在心中叫苦。
他要是知道暴昭在苏阳这里,打死他今儿个都不会来!
现在好了,装病计划彻底黄了,上哪儿说理去?
朱婉秋听出了二人这话里的不对劲,不过她也没有多想,给二位长辈斟茶倒水。
“父亲和先生认识吗?”
“不认识!”
暴昭和朱棣默契摇头,异口同声地回答道。
这离谱的一幕,落到朱高煦和叶希贤眼中,尴尬到了极点。
虽然不能暴露朱棣的身份,但暴昭还是觉得不太解气,继续出言嘲讽。
“燕大人这等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老夫哪里有资格认识啊!”
“先生这话说的,燕某这等小人物,哪里会是先生的对手,何况先生还是朝堂……”
“呵,小人物?”暴昭嗤笑道,“北平府只怕真找不出燕大人这般‘小人物’!”
“先生这话说的,燕王所作所为问心无愧,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!”
暴昭接连几次指桑骂槐,朱棣心头也生出了些许火气。
“为求自保?若你当真问心无愧,何必自保?”
“朝中有奸佞当道,即便某家问心无愧,又如何自保?”
“哈哈哈……好一个‘奸佞当道’!”暴昭语气愈发严厉,“不知燕大人口中的‘奸佞’,究竟是谁?”
“齐黄方三人,为一己私利推行改革,搅得天下不安,人人自危,此等乱臣贼子,不是奸佞又是什么?”
作为朱允炆的改革削藩三人组,朱棣对齐泰、黄子澄和方孝孺,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!
暴昭也是脸色一变,冷冷地看着朱棣。
“燕大人这是对新政改制有所不满?”
“不满?当然不满!”朱棣恨声道,“先皇尸骨未寒,朝廷便改制,置先皇于何地?”
“先皇宾天不久,朝廷便开始削藩,削的藩王可是先皇亲子,朝廷又置先皇于何地?”
面对这个问题,暴昭第一次沉默了。
如今还是洪武三十一年,先皇的确尸骨未寒。
这个时候皇帝陛下就忍不住削藩改制,确实是太过心急了些!
他甚至都没有等到建新改元,等到属于他的时代来临啊!
“朝廷削藩还不是因为诸王骄纵不法,拥兵自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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