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俞厌舟是惯常蛰伏,轻易不会出手,只远观着便会让人畏惧拜服的雄狮。
那他身边的顾望辞就是一条不显山露水的眼镜蛇。
平时看不出什么,但一旦真的吐出信子,也绝对让人胆寒。
护工刚才还想着,就算俞厌舟在午睡,他保证轻手轻脚,也肯定能把手机取回去。
现在却是一点念头都没有了,尴尬地对顾望辞扯扯唇角,他转身就走,步伐乱的几乎是在跑。
顾望辞凉薄地瞅着他背影,挑了挑眉,知道自己大概是在那人心里留下了一个坏印象。
不识好歹的东西,他哪里是吓他,分明是救了他。
人离开手机一会儿肯定不会死,但如果他冒冒失失过去,把房间里那两人给打扰了,会有什么下场……可就不一定了。
想起刚才他拿着文件过来,俞厌舟房门没关严,无意间被他看到的那一幕。
顾望辞舌尖抵着上牙堂,眼眸晦涩,要不是顾忌到医院禁烟,他真的很想来一支烟。
姜喜晨她……粉扑扑的,真的很娇气。
也难怪俞总会受不住诱惑,数次对她心软。
又在伤都没好全的时候,这样跟她胡闹。
他回忆着初见姜喜晨那时候,又忍不住想。
或许,就连那个时候,姜喜晨在俞厌舟身边表现出的那种凋零破碎感,也同样是一种手段。
毕竟太容易到手的,往往不会被人重视和珍惜。
口袋里,手机忽然又震动了好几下。
林玉姝的头像,又多出来三个小红点。
这次却不是公事。
她在感谢他帮她给她妈找了医生看病,
另外隐晦地问他,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,想请他吃饭。
顾望辞跟林玉姝走得近,单纯是因为她是在俞厌舟身边最得力的人。
至于帮她,也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,正常的利益往来。
林玉姝是个八面玲珑的聪明人,跟她交好,总是不亏的。
顾望辞沉吟着,在她那句想请他吃饭的消息下,回了个好。
另一边,林玉姝握着手机,眼睛一眨不眨,脸上露出一抹浅笑,有些羞涩。
“他答应了。”
她妈妈靠在软垫上,她骨头不好,年轻时不过是换季才疼,就没太注意,没想到越到晚年越严重。
现在已经发展到时不时就要发作一下,下雨天更是疼得她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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