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,姜喜晨呼吸急促着,惶恐的睁开眼睛。
满是鲜血的面孔,似乎还仍在眼前。
直到她啪地打开了床头灯,那种恐惧到心脏骤缩的感觉才好了些。
又做噩梦了,又一次。
姜喜晨静静的瘫在床上,漆黑的眼珠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额头往外冒着细汗。
无意识地,偏头往旁边看了一眼。
偌大的床,她只占据一小部分,另一边,惯常被男人占领的地方空空荡荡。
两天了,这是俞厌舟离开岛上的第二天。
他睡眠浅,往常姜喜晨如果做噩梦,俞厌舟必定是跟她一起惊醒的。
不用姜喜晨多说什么,他都会立刻靠近,把她紧紧抱进怀里。
姜喜晨虽然很讨厌他,但在被极度惊悚的噩梦吓醒的时刻,不得不承认,俞厌舟的做法,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给她安慰。
忽的,走神的姜喜晨眉头一皱,抿紧了唇,眼中浮现出比刚醒时更浓的惊恐。
她这是在做什么?
他毁掉了她好好的正常生活。
而她,竟要在他的这份残忍中,卑微的试图找出一些他对她勉强算好的细枝末节吗?
暖黄色的床头灯的笼罩下,姜喜晨忽然抬起手,面无表情的,扇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她的力道很大,白皙的侧脸很快泛起微红,清晰的痛感,打散了姜喜晨刚才突如其来的那几分脆弱。
姜喜晨垂眸,睫毛盖住眼睛,眼珠静静的盯着被子上的花纹,不知过了多久,重新攥紧被
子,闭上眼睛睡了。
文森特的事情,比预想之中还要麻烦。
汤姆森家族从中作梗,海关那边又仗着有指纹证据确凿,怎么都不肯放人。
俞厌舟纵有天大的本事,终究是国籍不同,没办法在这个国家,肆意妄为。
最后还是为了救出文森特,答应了汤姆森家族一些不平等条约,交出了岛上赌场的百分之三十利润率,又给了对方侧面插手的权利,才算是解决了这件事。
文森特出来的那天,俞厌舟等在外面去接。
一米八十多的男人,在看到俞厌舟那一刻,眼睛都红了。
惭愧的低着头:“抱歉,俞总,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俞厌舟看了眼顾望辞,顾望辞走上前,拍拍文森特肩膀,从口袋里拿出烟盒,取出支烟塞进文森特嘴中,又替他点了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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