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走出谢家不远,道一用鼻子说话,她狠狠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,马车上的某人瞧得有些恍惚,这副模样奇迹般的,与谢瑨方才的样子重合了,
王玄之被人冷了一脸,他先是愣了片刻,旋即明白过来,“你可是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道一仔细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,直到对方脖颈飞来红云,又移到了耳上,玉颜上,心情才舒畅几分,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王玄之袖子里的手,不自在的动了动,又闭了闭眼,认命的说,“如果我说很早很早,你会不会生气,会不会——”
道一笑眯眯的,眉眼都弯了,“怎么会呢,寺卿是个好人,我有什么好气的。”
王玄之:感觉更不好了,怎么办!
这番模样定然有鬼,道一又眯了眯眼,“很早是多早,具体到什么时候呢。”她忽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,“我与那谢家大房的主子,生得那般相似,你该不会见我第一眼就知道了?”
王玄之轻咳了声,“这倒不至于,那时你在天牢里,脸上脏兮兮的,只有一双眼睛贼亮贼亮,我哪能瞧得出来你的模样——”
道一轻抚胸口,好歹有点儿安慰了,她嘴里直念叨,“那还好,也不算太早。”
“第二日,你洗净了在驿站,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,再加上你在天牢里说的名字,我当时便有所怀疑了,至于你的真身,”他缓了缓才说,“一开始我便晓得了。”
道一都顾不上生气,她张大了嘴,“你怎么会知晓的。”及笄之前几乎是雌雄莫辩,更别提她还特意扮的男装,怎么会被识破。
等等,过往许多事,都在眼前,一一浮现。
王玄之无论何时,都与她保持着距离,当初上玉山她险些摔倒,此人将她扶正之后,便立刻收回了手,她只当这人生性喜洁,没想到这人藏得这般深。
还有在大理寺差点儿滑倒,是钱小羊扶了她,过了几日再回去,已经辅上了白旃檀,当时她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,如今再倒回去看,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。
王玄之不知她想到了什么,脸上的表情阴阳不定的,他还是选择了坦陈,“你懂医术自然也晓得,男女之间是有差异的,尤其是此处,你的年龄应该早就有了——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头,那里上下滚动着一个结。
道一无语了,所以她装了一年多,敢情是在此人面前跟跳大神,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拆穿我,好似在故意逗我玩儿似的。”
王玄之含笑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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