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之事,渡星河不曾和别人提及,她也不介意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的急功近利之辈。
她的确挺急的。
谁不急呢?
能今天成仙,就不想等到明日。
“那你一定会很辛苦。”
应苍帝的眼睫颤了颤,凝神看向她,眼中没有鄙薄,只有心疼和欣赏。
他喜欢她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的野心,豪迈疏狂的魄力,无所顾忌,不择手段地攀登,叫她在说出豪言壮语时,有股势不可挡的凛然。
渡星河:“……啊?”
渡星河:“我不是急功近利吗?”
僵持数息,他才道:“那是别人。”
而她不是别人。
她的天赋他都看在眼内,岂是平庸之辈可比。
应苍帝一边这么觉得,一边又想——其实她与苍生并无不同,只是他的心偏了,偏向她,愿意成全她。应苍帝其实不想惹事,倒不是惧怕谁,他最厌恶麻烦,早过了喜欢到处行侠仗义的年纪,在平云大陆上到处历练的时候,他救过许多迷失的孤瑰野鬼,小猫小狗,却鲜少对人伸出援手,更别提牵涉他人因果。
“我和你大抵是两种极端,”
她积极入世,他却闭关清修。
想起遇见渡星河的事,他的语气明显地雀跃上扬了起来:“我也很想知道,我们谁才能飞升。如果这是你选择的道,那我会尽我力能所及的帮助你。”
她有多积极呢?
他人都埋在深海地宫里了,还能被她挖出来。
迎着她的目光,应苍帝说:“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玄帝打起来谁能赢?”
渡星河摇头:“那是我的因果。”
报仇还请代打,她还修个屁的仙。
应苍帝自顾自的说下去:“他在我看来也很平庸,唯一胜过我的一点,是他很会治国。”
这句话由一个亡国之君说出来,多少带点黑色幽默。
渡星河不仅这么想,她也这么说了。
应苍帝对此显然不欲多谈——苍朝改朝换代,归根究底是他不想再当皇帝,不想再背负一个王朝,更想关起门来专心修炼,继任者如何,也请不动他出山,数百数千年过去,没有别的帝王在那儿取而代之,而是成了野蛮生长的自由地带。
再三考虑,渡星河正要把在禁语海的遭遇告诉他,却听得他道:“举国之力助他成仙,他净想些伤天害理的方法来弥补悟性和天赋的不足,难怪能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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