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上千头,顺利生产的羊羔便更少了。此时,努尔别克成功产下一只羔羊,无异于给草原的牧民们打足了气。
乌拉尔与努尔别克初次相遇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冬日。
时已入冬,寒气凛凛,全族上下都在为即将开始的游牧大转场作准备。但上至族中长老,下至不谙世事的孩提,几乎所有族人的眉头都布满了愁纹,乌拉尔与阿班自然也不例外。
是啊,在这个牧场,不管是族人还是牲畜都享受了长生天整整一个夏日的馈赠,养的满面红光,人膘马肥,哪里还会想顶着风霜跋涉六百多里,愣头愣脑的跑到冬窝子去呢?
望着努尔别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乌拉尔却哽咽着哭泣了,努尔别克于我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,生命的意义!
......
......
乌拉尔却不忍见它呜咽着在凌冽寒风中孤独死去,拉着眼角泛红的阿班一齐跑去找父亲。
那时父亲正在给骆驼喂盐,这些家伙似乎知道接下来的几日里要背负起族人全部的家当,便理所应当的卷起长舌头将盐槽中的盐粒毫不客气的卷食干净。不过,父亲却没有丝毫责怪它们的意思,只轻轻抚摸着它们的嘴角,嘴中喃喃说着什么。
听到乌拉尔的哭诉,父亲神情只微微一滞,便继续抚摸骆驼。乌拉尔被父亲的冷漠表情激怒了,声嘶力竭的大吼着,要求他带上这只羊羔,把它丢到骆驼背上的篮子中去。可是不管我怎般央求怒喝,父亲却依旧无动于衷。
乌拉尔的父亲常说,他们是要老死在马背上的民族。细细想来却是如此,不管人们有多么不情愿,为了牲畜能挨过凌冽寒冬,人都不能停下脚步,必须毫不犹疑的走下去。
长路漫漫,走下去才能活着。
乌拉尔和阿班在前日赶羊入圈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羊羔,它该是寻觅吃食的时候从山坡上跌了下来,左后腿径直折了。对于转场的牲畜来说,折了腿便意味着死亡,有谁会去在乎一只不能行走的牲口呢?
是啊,乌拉尔是淘汰羔子,是不能饶恕的罪人!
乌拉尔知道的,他一直在恨,是乌拉尔害死了母亲,是乌拉尔亲手害死了母亲。
乌拉尔反绞起着双手,心中却是波涛汹涌。
天渐渐昏暗了下来,太阳早已落于盘山之下。我的嗓子也因为长时间的嘶吼变得沙哑、剧痛。一直缄默不语的父亲缓缓踱步至我身侧,长叹一声,耳语道:“努尔别克本就是一只弱生的淘汰羔子,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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