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铲,将空荡的棺木碎块埋回土中。他将墓地恢复了原样,这才抱起小叶子外婆的骨灰坛,来到破屋外的溪水之旁,将骨灰沿着溪水流淌的方向,缓缓洒落。
白蒙蒙的灰尘如同雾气一样融着在清澈的溪水之中,被不曾止歇的水流缓缓冲走,再不留任何痕迹。
昀汐看着骨灰被溪水带走,心中一股痛楚久久难以平复。
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,渴望回去见到小叶子。
看到她的脸,看到她的笑容,他的灵魂便能得到救赎。
他也没有想到,小叶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,只不过来到了山洞之中,就逼得他穷尽力气出了关。
只是因为她来求他,只因为她说愿意留在他的身边。
这一句话,在那一瞬间令他甘心豁出一切。
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再能拥有这般年少的决意,当是多么难得,他很清楚。
他也无比明了——能带给他这般决心的她,在他心中,究竟占多重的分量。
不过她当然不会知道。他也不想让她知道。
因为……她现在已经心有所属。
也许他能带给她的只有痛苦,如果是这样的话,他为什么还要勉强她留在身边呢?
他早不再年少轻狂,他很清楚,若喜欢一个人,是要让她快乐。
然而……他再理智,也还是一个凡人罢了。一想到她会离开自己,会像这灰蒙蒙的溪水一般一去不复返……他的心便像是被一千把刀来回磋磨一般,流血,结疤,再流血,周而复始。
但他怎么能有资格再去要求什么?他曾经犯了那么大的错,强迫过她,误解过她,还亲手把她打下牢狱。
一向自信的他,面对她时也不自禁失去了全部的判断能力,只凭最原始的冲动在处理他们之间的种种变数,最后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。
他很想告诉她,他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。但他开不了口,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。
就算有,他此刻也吃不下去。若不能得一女子真心以待,他再勉强又有何意义。
既然不能如杨一钊一样给她纯粹的快乐,那便试着在旁边做一个旁观者吧。也许,这才是他的命运,他的归宿。一丝丝的不甘心不由自主的钻到心底,令他久久不能平复。
毕竟,他不光是一个男人,还是一帮之主,一国之臣。
舞人已归来,心却不再。
他解下头上的青绿丝绦放入水中。水波淋漓勾着丝绦,卷起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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