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秀儿的声音有些发颤,一度以为自己看花眼了,内心深处涌现一个惊怖的念头。
在他们百米开外的远处,清冷的月光下,一座原本巍峨耸立的高山,此刻竟兀自从中央处裂了开来;
一条巨大的裂痕从山顶笔直地贯穿至山脚,仿佛是天地降下的神罚一般,山岩崩裂,滚石各处;
远远望去,那狰狞粗糙中带着一丝锋利的断裂面,在月光的照耀下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峻光泽。
「这不像是自然裂开的……」
秦道军策马小心的靠近,感受着四周残留的气息,脸色陡然发白,满是惊怖:「这……是剑痕!」
跨下黑影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,发出阵阵惊慌恐惧的嘶鸣。
赵秀儿凝重的咽了口口水,心中那惊怖的念头被秦道军道出来后,脸上满是震撼,颤声道:「谁,谁有这本事,一剑把山都给劈开
来了啊?」
秦道军没有说话,怀揣着震撼下马,小心的迈步靠前;
临得近了,眼中的景象也愈发清晰起来。
山的一侧,被劈开的部分摇摇欲坠,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轰然倒塌,巨大的石块堆积在山脚下,形成了一片乱石之地,山上的树木被剑势绞断全都横七竖八的倾倒弯折,说不出的狼藉。
山脚下的地面上遍布着凌乱的剑痕,四周的泥土尽数被翻卷,一条沟壑笔直的从山脚下蔓延,足足延伸出了几十米开外。
秦道军此刻便即站在这条沟壑的终点处,目光骇然惊怖的望着眼前之景。
良久,才从这份震撼中回过神来,朝身旁的赵秀儿说道:「素尘师兄他应该就是站在我们此刻的区域,一剑劈开的远处高山。」
因为惊怖和震撼,秦道军内心不可遏制的折服下,称呼也加上了敬畏的"师兄"二字。
「什么?」赵秀儿惊得拳头都握紧在了一起,「你是说,这山是师傅给劈开的?」
「不会有错,」秦道军毕竟有着接近天魂境实力,感应间近乎笃定的开口:「这里弥留的那股剑意,同白日里他劈向车培佞的那一剑十分相似,同样蕴含着一股怒意……」
顿了顿,秦道军凝重道:「只是……这一剑弥留的那股怒意比白日那一剑恐怖了无数倍,饶是弥留的这些许剑意,都仍旧让我内心止不住的发颤,甚至是后背都不自觉的涌上了一股凉意。」
秦道军心头发怵的同时,隐隐又觉此处弥留的气息中,似乎远不止寻常怒意那么简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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