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家皇权,不再承认您新东林党党魁的身份。”
“除了这些,应该还有一封历数老夫罪状,骂的十分难听的檄文吧?都在预料之中。”
张峰岳平静道:“不过就算没了党魁和首辅的位置,老夫头上还有新东林书院山长的头衔,一时半会还不会因为序位跌落而丢了这条老命。就这些?”
“高胜师兄死了。”
裴行俭话音低沉:“他在朱彝焰逼迫下,活生生跪死在了朱家宗庙之中。”
张峰岳默然不语,脸上如沟壑般的皱纹,在此刻变得越发深重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沿海有鸿鹄屠城,李不逢.他也死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在裴行俭说出这句话后,一直安静旁听的李钧突然惊觉老人像是被抽走了一身血肉,只剩下一副干瘪的皮囊套在嶙峋的骨架上。
残檐破瓦,老人如尸。
似乎已经无力支撑沉重的眼皮,老人缓缓阖上了眼眸,
“还有什么.说!”
“是义正,他在得知消息之后,孤身一人进入了叛区。”
专精‘礼艺’的裴行俭,敢一人怒骂天下门阀,从不在意什么叫祸从口出。却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一句话,是如此的难以说出口。
一字一顿,声音沙哑难听。
“他说.要替您把李不逢的尸体带回来。”
“哎”
一声长叹,藏着百般愧疚,万般心酸。
“这个混小子”
老人闭目苦笑:“他这是还想帮老夫告诉天下人,他老子张峰岳并不是一个无心无肺,无情无义的人啊。”
裴行俭面露愧疚:“是学生的错,这件事应该是我去做,我本该拦下义正。”
“是我欠他,与你无关。”
张峰岳摇头道:“他比我们都要看得明白啊。”
倏然,老人瞪开双眼,目光犀利,直落李钧眼底。
“李钧,你刚才问老夫接下里想怎么办,我现在告诉你。这个世界人人都说序列之下,人如蝼蚁。老夫偏要让他们看看,千万蚍蜉,亦可翻天!”
张峰岳豁然起身,大步流星,一众儒序紧跟而动。
远处,一列车队早已经等待良久。
轰!
那处孤立的残檐终于坚持不住,轰然坍塌,掀起一地滚滚灰尘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张老头准备单打独斗,没咱们的事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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