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有差别,不是资历深,就是武艺高,或是另有出挑之处,周弘殷为了平衡这一干人等,着实做了一番悉心安排,可也正因为如此,更是叫他们一个也压服不了旁人。
眼见闹了半个时辰,也没闹出个所以然来,裴继安能耐得住性子,宫中出来的内侍孟德维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他上前劝这个,这个虽没有不理会,却也不肯让步,说那个,那个只哼一声,也不愿后退,到得最后,另有人道:“既如此,孟都知提个章法出来?”
孟德维倒不是一点也不懂的,他没吃过猪肉,多少也看过猪跑,可毕竟才得天子钦派没两日,就是想说话,也怕说出个什么不对来,反而露怯。
他这一处还没说什么,已是有禁卫阴阳怪气地道:“是,不如孟都知提个章法出来,咱们八个全听你分派。”
这话就像是捅了蚂蜂窝一般,另又有人冷哼道:“你是哪个坟头上长的葱?开口就是‘咱们八个’,谁跟你‘咱们’了?”
前头那人冷笑道:“你既是不愿听孟都知的,你不听便是……”
“你个捧臭脚的,谁不听了???”
“孟都知,这人可说你是臭脚!”
内侍无根,无论文臣还是武将,从来都看他们不起,遇得涵养好的,当面不会给什么难看,礼数也勉强算周全,遇得那等性情直率的,当面嘲讽,不给台阶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今次不过是给骂一句臭脚,左右自己的脚确是也没有香到哪里去,孟德维自然也没那资格跟胆量去计较,可他半点没想到,自己不过出去劝一回,也能把事情劝到自己头上来,此时哪里敢应声,左右一看,见得裴继安安坐如山,连忙过去道:“裴官人,而今还没出京,选个兵卒已是选成这样,要是给天子知晓,你我两个哪里能脱得了干系??还请帮着去劝一劝罢!”
裴继安道:“众人官人自有想法,我从未领过兵,如何晓得当要怎么选?此刻出来说话,不过惹人笑话罢了。”
他又点了片刻,见实在吵得不可开交,没有一个压得住的,那陈坚白一系虽然略占上风,却也仅止于此了,复才转头同孟德维道:“孟都知,我记得当日陛下发过旨意,旨意里头自有批注,依稀说过如何选兵,既是诸位官人拿不定主意,不如请出圣旨来,一应按着旨意行事罢?”
孟德维倒不单单是急昏了头,实在也是他仓促之间接的差事,实在不知道周弘殷还在圣旨中下过这等批注,听得裴继安一说,连忙去随身带的黄绸圣旨中寻得出来,登时大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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