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之间,就变得如此可怜,饭又没得吃,人又被折腾得筋疲力尽,哪里忍得住。
兵卒们抱怨,吏卒们却更是不满。
早上见得那两人被拖下去打板子的时候,众人当场不敢说话,只能道路以目,可退得下来,没有不愤愤不平的。
一营上下虽然都是厢军出身,可今次本来就不是去打仗,众人也听令行事,并无半分怠慢,况且那吕铤也不是军营出身——扶他上马,马儿停着不动,说不定都射不中靶子。
这样一个主事之人,不过是个护送的礼官,最多只能管管送嫁卫队,凭什么管到护卫队头上来?
自家有十分能耐,下来管有二三分能耐的,吹胡子瞪眼也就罢了,明明一份能耐都没有,居然还敢对着有几分能耐的人吱哇乱叫,也不嫌自己臊得慌,还上来就喊打喊杀,如何不叫人嫌恶憎恨。
吏卒在下,吕铤在上,众人做不得什么事,便有意无意之间,暗暗做些怠慢,明明可以互相补位的,上头不发话,不交代,个个就装作看不见,等到出了什么纰漏,才样样跑去请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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