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琛从警局出来的时候,老耿已经在门口等了。他想知道叶琛有没有受到什么虐待,或者严刑逼供。然而并没有。老耿甚至有点失望。他心里甚至想看看叶琛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,这个倒霉鬼遇到的事情都太奇葩了,打拳赛虽然赢了,但也只是赢了一个三流角色的杨七娃,因此犯了学校的管理条例,初以为韩英网开一面,而逃过了学校的惩罚,却没想到老天爷看的最清楚,惩罚一点也不少地降在了他身上。
打了这一场拳赛,钱都给了冯琳去救她的儿子,叶琛是一分钱没到手里,反而遭遇了这么九死一生的磨难,想来也是醉了。
“唉,叶琛你承认你自己的命不好吗?”聊到了闲话上,老耿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打趣他。
“老子命太苦了,你知道还是太少。”叶琛一下子想到了前途未卜、下半身不争气,延续叶家香火遥遥无期,忽然又想到从此之后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过日子,不由地浮想联翩,难道真的像陈瘸子断的他的命一样,是一个劳碌命,钱财来了又去,孤星入命,一辈子不得偶?
老耿见叶琛的情绪瞬间低沉了下去,以为真的伤到了他,马上改口说:“哎呦,你是我亲爷爷,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还真往心里去了呀?”
叶琛忽然发现老耿半秃的头顶散着白光,就像一个天使一样围绕在他的周围,蓦然发现,除了老耿,已经没有太多值得亲近的人了。他叹口气似的,自我解嘲似的一笑,搂住了老耿的脖子,对着他的半秃的脑袋香了一口:“这些天是你罩我,有你我的命根本不会差,我做东,咱们今天不醉不休。你挑个地方!”
老耿被他突然袭击很不适应,没想到叶琛也是一个性情中人,禁不住情感的浪花的拍打。虽然不适应,但心里还是满受用的。“走吧!还你做东,你他妈有脸说你做东,你有钱吗?没猜错的话,冯琳花了你不少钱吧,你勤工俭学那点孔方兄,所剩无几了吧。”
“去你的!吃馒头的钱总有,大不了一人几瓶四块的二锅头!”
两人边说着边向一个酒肆走去。寻常酒肆老酒最容易醉人,却是百姓不可多得之乐。那家酒肆就是这个功能,掩映在一脚老城区的飞檐下,挑出一个幌子来:酒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!还挺有古意。
老板是个地中海中年油腻大叔,在柜台里猫着腰收拾着什么东西,见客人来了,爱见不见的,一点热情招待的意思也没有。老耿敲着桌子喊:“来客人了,怎么也不见招待的?”
那老板捋了一下头发,直起腰来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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