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不可待地炫耀,所以真正有才华的读书人,还是要去礼部试里见真章。
而通过这二人的谈论,章越明白章衡就是后者。
听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。
章越对章衡这人大概有了印象。章越以往看那些三流小说,作者不会过渡剧情,故主角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安排几个路人甲对话介绍背景,没料到在现实里也有,真是艺术来源自生活。
“章三郎。”
章越听得有人唤自己,转头看去却是学录章采。
“你坐我案旁。”章采笑着给章越指道。
章越大喜一看章采坐姿问道:“需正坐。”
“然也。”
章采取来一锦褥,章越学着章采样子跪坐在锦褥上。
“听闻你昨日又与斋长生了冲突?”章采问道。
看着堂上的章衡章越点点头道:“是有。”
章采笑道:“你别怪子平,子平是我最佩服之人,也是最刻苦用功之人。”
“他每夜必点灯夜读,非读到三更天,以至于他的蚊帐顶都被蜡烛熏得漆黑。尽管每夜读至三更,子平仍不到五更即早起读书。”
“子平平日学诗赋学经学书从来都是一点就通,常人至此怕早就得意洋洋,不肯用功。但他却从不自持,而每日勤学不懈。”
章越听到这里,觉得这话与郭林说自己的差不多。
章采继续道:“本县贡举大县,才子可称过江之鲫,又何况一路。子平于漕试中第一,不仅是天资,十几年如一日苦学不怠。”
章越想起章衡自之前输给自己兄长而耿耿于怀的事:“斋长似不服输之人。”
章采笑道:“子平事事面上看似云淡风轻,心底却较着劲,除了功课不弱于人外,连投壶射箭二道也是如此,皆是我辈翘楚,这面还身为斋长处置堂上大小之事。去路里漕试前,数月前先生曾问他是否卸了斋长的职事,专心于备考,但却给子平拒之。这面管着事,那边却昼夜苦读,最后漕试第一,解试第三。非常之人方能为非常之事,子平之才即便放我们族里,也是五十年方一出的。我等上下都是敬佩的,你与他处久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过这么多年来唯有令兄能与他不想伯仲,话说回来,令兄治学之勤应不逊于子平吧。”
听章采这么说,章越努力回忆了章旭事迹半天,然后道:“似不如斋长这般。”
“哦?”
章越道:“倒不是我往自家人脸上贴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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