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石经阁后,他本以为受到天子召见,哪知却不明不白地遭到了韩琦训斥。
章越走回廊中,同窗皆问章越可是见到了官家。
章越平静下情绪道:“并未,不过是韩相公有几句话叫去问了便是,哪知答得不好,受了训斥。”
众人都是释然道:“三郎太过紧张之故,虽未见到官家,但见了韩相公也是一段造化。”
章越闻言心道,这哪里是造化啊。
随即章越见禁军离去,但见一袭紫袍的韩琦在随从伺候下,搀上马去,策马跟在御驾之后。
御驾终于离开了太学。
“三郎过来!”李觏言道。
章越依言上前行礼。
李觏看了章越脸色道:“你倒是镇定,不是你的性子。”
章越道:“学生明白韩相公不是冲着学生来的,而是冲着伯益先生来的。”
李觏点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方才天子石经阁里看到了章伯益的名字,想起他三次拒诏,不接受朝廷册封之事,对韩琦言道,是朕的仁德不够否,不值得这样贤士来辅。
韩琦连忙宽慰了一阵。
而后韩琦不知从哪得知章越也等候接见的事,于是将他叫来训斥了一番你。
面上是因章越辞去州长史,其实就是指责章友直三度拒诏之事。韩琦此举是抚了官家的心,李觏也认为章友直是沽名钓誉,但还是冤枉了章越。
毕竟叫章越当初辞去州长史的自己,不料却弄巧成拙。
其中内情的李觏却不能对章越道出,见对方一点愠色也无于是道:“随老夫走走吧!”
李觏与章越一前一后走出了太学。
二人一路也不说话,到了一家汴河旁的酒楼后即登楼。
“三郎,陪老夫喝几杯酒。”
“是。”
章越亲自给李觏把盏,几杯酒下肚后,章越也吃起了菜。
李觏言道:“三郎,我近几日读你的策论,虽说见解独到,但言辞太过犀利,隐隐有痛斥时弊之意,但到了考场又写得四平八稳,又在歌功颂德。”
“故而你的文章虽好,但算不上拔尖,兼之你的诗赋一直在太学里徘徊中下,故而你要考进士怕是最少要磨砺十年之功方有指望。”
章越闻言一怔,自己如此天纵之才还要十年。
“怎么十年等不得?”李觏道,“十年,你还不到三十岁。”
章越心道,自己还是太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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