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困难,攀登至山峰时,就会克服自卑,自怯,自我怀疑等等情绪。
就好比一支军队,一支弱旅如果一直打胜战,那么最后逐渐就会变为无敌雄师,哪怕对方是再强的军队,都有信心与之一战,逢敌亮剑。
科举考试也是这样,从考入县学,再至保送太学,如今则是从太学至解试。
考试虽不透明但至少公开。
有的人辛苦贡献了十几年几十年,但在领导那边却始终没有准信,前面说你太年轻,让老同志先上,后面说你年纪太大,要从年轻人中选拔,一直叫你等等等,始终升不了职。
不等前功尽弃,逐渐被边缘化,等了啥事都是你干,且又遥遥无期。
科举是公平的,考上考不上一见即知。
解试时同场竞技的都是各中翘楚,但最后谁能脱颖而出?
“斋长,卢直讲让你去一趟。”
同斋的人都是竖起耳朵来,章越应了一声,当即出门走到了直讲室里。
“见过直讲。”
卢直讲见到章越,满脸是笑,从桌案后站起身道:“度之来了。你们养正斋此番着实考得不错。”
章越道:“都是平日直讲教导之功,正所谓名师出高徒。”
卢直讲闻言笑道:“其实你不表功,我也晓得,太学各斋之中,你们养正斋之学风最是纯粹端正,在我们几个直讲中对你是有口皆碑的。不说其他,仅是上一次大疫,你们养正斋人人足不出户,闭门苦读,无一人染病也是各斋中仅有的。”
“何为养正?易云,蒙以养正。可是还有另一义,你不是擅治孟子么?孟子日,吾善养吾浩然之气,何为浩然之气呢?不求于外,不愧于心,养心中之正也,直也。”
章越躬身道:“学生受教了。”
卢直讲笑道:“你身为斋长德能之出色,治斋之严谨,太学也会就此向考官陈述的。”
章越矜持称谢后,拿着名单走回了斋舍。
章越回到炉亭,但见不少人围了上来,也有人故作镇定地读书,还有人则是躲在斋舍里不出。
看着众人的目光,章越拿起名单念至道:“明日面挑的有韩忠彦,范祖禹……章越,黄履……都在这了。”
“斋长我的名字可在上面?”
见到对方的神情,章越心底不忍道:“拿去看吧。”
那人手颤着拿过名单,从头到尾看了一番后,终于抱头蹲了下去。
其他人则争着传阅名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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