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急的妹妹差不多,这才慢条斯理地道:“恩,差不多。”
“何为差不多?”
吴安诗道:“章家已托了庄大娘子上门说媒,如今都议得差不多了,就等了中进士时下定帖了。”
十五娘闻言心底松了口气,然后道:“都议妥了?那嫁妆多少?聘礼多少?都议妥当?”
吴安诗叹道:“你们几位出嫁时嫁妆多少?十七自也是多少,虽是庶出,又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。至于聘礼,寒门子弟能拿出多少钱财来,母亲言他们有多少给多少,咱们不计较。”
十五娘一听脸色微变,文及甫则抢着十五娘开口前言道:“这寒家子弟好,寒家多出俊杰,再说十七嫁过去也不用顾及乡评宗族议论。”
却见吴安诗言道:“我吴家却不是以家世挑女婿,绝不会自持什么大家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……难道章三郎君在外面勾搭什么烟花女子不成?”
十五娘此言一出,吴安诗,文及甫脸上都稍许有些不自然。
不过吴安诗,文及甫也只有一番道理,他们认为自己也不是好女色之人,只是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及人格魅力加成,总是经不住别人投怀送抱。
至于寒家出身的就是道德上的严重缓坡。
‘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’也是豪富人家的惯例。
文及甫道:“章三郎君我看他规矩得紧,绝不会如此的。”
十五娘略带深意地问道:“当真如此?”
文及甫笑了笑没应。
吴安诗道:“妹妹,这世上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人,只不过偏巧不饿罢了。不过我说得倒不是如此,而是章家郎君的性子太过执拗,之前省试在文章中言政,谈及方田均税法,触及朝纲,差一些被我那老泰山给罢落了。”
文及甫,十五娘都吃了一惊:“竟有此事。”
“还有假不成,此事还是淳甫告诉我的。难怪之前省试榜单无其名。”
文及甫道:“范公也太刚直不阿了,连这点面子也不卖。”
吴安诗心想,这是当然是作官心术,天子喜欢孤臣,范镇越是如此,越是给天子留下一个不结党的印象。
吴安诗道:“妹夫不见如今河北给方田均裞法弄成什么样子?人至今还围得三司使衙门了,欧阳公如今是骑虎难下,若老泰山在此附和,自己不也是身陷泥坑么?”
十五娘问道:“何为方田均税法?”
文及甫解释了几句,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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