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章越看了也是纳闷了,当初跟你也不是很熟啊,怎么在信里就成了生死之交了?
除了大量如此来信,对方甚至请安问好的信就有十几封。章越心想自己不回信也不是,这不是伤人感情啊,对方还在信中说,自己知道章越贵人多忙,也不要章越在信中说什么话,哪怕只写一个‘安’字也行啊。
看着对方等候的家仆,章越心想都是同学一场,单独写个‘安’字好像不太礼貌,于是索性痛痛快快地写了两行字。
后来章越才听说他转手就拿去卖了,一封信平白得了八千钱。此人还算有良心的是,把卖字得来的换作酒钱请了同窗们大吃大喝了一顿。
章越得知自己被套路后有些无语,派人又给这位同窗送了份信,信里写得很简单就几个字‘兄有孟尝之义,且再加一餐’。从此章越也很少给人回信了,要回信也是让章丘来代笔。
因卖掉蒐集斋以及赠字所得,章越攒下了不少钱。
当初自己买下的小楼,也重修修葺一番,原先漏风漏雨的地方补了,还在上面加盖了一层楼,多出两间屋子,另外还将围墙修了门也重新换了。最后章越没拿来自己住,而是转手卖给另一户人家,得了一千八百五十贯,比当初买来时还赚了不少。
反正章越如今小日子过得很不错。
这日章实至吴府,商量婚事。
吴安诗对章实十分尽礼数,还邀章实坐上自家马车,带着他去汴京转了一圈,一路尽与他谈论汴京的风俗人情。
吴安诗倒也没有卖弄之感,而是很平淡地谈着,何处好吃好玩一一与章实说来。
吴安诗问道:“章大郎君,听说你家如今住得是章郎中的府邸?”
章实道:“是的,度之在汴京本有个宅子,但有些偏僻狭小,我不愿住,故而先暂住章郎中的宅子,他说来也是我族叔,自家亲戚也就不客气了。”
吴安诗笑了笑道:“大郎君,虽说是亲族叔,但有句话是亲兄弟明算账,你没准备在汴京找个安身之地么?”
章实笑道:“当然有此打算,你们吴家高门大族,闺女也是金枝玉叶,我们自是不会薄待他,等再过些日子,咱们就买个宅子。”
吴安诗笑了笑言道:“汴京的宅子可不容易买啊,大郎君,莫要误会。在下没有别的意思。我们吴府在国子监旁本有处宅子,原来是舍弟在去国子监读书时就近买的。”
“这宅子我看过,虽不甚周整,但安顿二三十口不在话下,可以拿给你们先住下。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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