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道:“这汤饼是我家夫人亲自下厨作的。”
司马光闻言笑着对章越道:“真是有劳尊夫人了,真是作一手好饭菜。”
章越听得司马光夸自己老婆也是高兴。
二人吃完了饭,司马光再度向章越提出助他一臂之力的事。
司马光言道:“度之, 老夫自号迂叟,著此迂书,实是难通古今之变,需要度之这般贤良助老夫一臂之力,否则难以为继。”
章越道:“司马公号迂叟,白居易也号迂叟,其实我看来何来迂之?难道只有朝堂事君为正,江湖著书则为迂否。”
“其实我看来著书立说似迂实正,朝堂事君才是似正反迂啊。”
章越一言,引起了司马光的感叹,二人如今都属于政治上的失意者,一并都从庙堂上退了下来。
司马光道:“度之所言在理,我辈读书人常言三立,立德为上,立功为中,立言为下。我是从末等去为之。”
章越笑道:“立言不是末等,立德之事见仁见智,各说不一,立功之事却于庙堂凶险,凡夫俗子难以企及,故而我等读书人第一件可以为,也是要为之事,便是要立言。”
“就算功业之事再大,但年寿有时尽,荣华止于一身,倒不如文章可以经国,也可以垂世。故我等读书人寄身于此翰墨之中,不论身前身后之人如何评价,不必假托权贵飞驰之势,于此短短的篇幅之中,将自己的心血留馈后人。”
司马光闻言不由离案而起,向章越拱手道:“度之这一番话说得太好了,真是老夫的知己,忘年之友啊!”
司马光重新入坐后问道:“既是如此,为何度之不随老夫立言呢?”
章越笑道:“因我已在草写拙作了。”
司马光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,不知是何文章?”
章越想了想道:“不重征伐政治,而侧重于经济之学。”
司马光一听脸色就不对了,他本身对经济之事就不感兴趣,比如唐朝著名的税法租庸调制,在他的资治通鉴里只有二十几个字。
“经济……”
章越道:“司马公请先听我说,过去的史书,切于个人,认为王朝之兴衰在于几個帝王将相身上,此为以人为鉴,再如春秋左传,以及司马公所修史书,则切于史事,此为以事为鉴。”
司马光点点头道:“不正当如此么?难道还有第三者么?”
章越道:“其实我所著之书,则抛开人与事?”
若旁人肯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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