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国道:“参政,吾兄也。参政之父,即吾父也。参政由尔等二人之故,杀身破家,辱及先人,挖掘坟丘,岂得不干我的事?”
王安国对王安石道:“兄长执政以来,但凡如邓绾之流,侍从阁下,百端谄媚,兄长以为贤,这些人日至而夜不出,或间日而来,兄长就算再厕中亦出见之。而似故人司马君实,道义期许者章度之,则日渐远离!”
王安国举了司马光,章越,再说日至而夜不出,间日而来骂得正是每日上门的吕惠卿,曾布等等。
王安石道:“变法之事,我意已坚,百折不回,弟不必多说。”
王安国垂泪道:“我不是反对兄长变法,只是盼念自身祸福而已。”
见王安石不置一词,王安国便至家中影堂放声大哭。
王安国的哭声传来,王安石看了一眼,王雱道:“我出去劝一劝!”
王安石点点头。
等王雱出门后,王安石对曾布,吕惠卿二人问道:“太学生还在闹事吗?”
二人点点头,吕惠卿道:“不仅太学生,京城之中议论亦有许多对我们不利。”
王安石道:“让开封府,逻卒巡查谤议时政者,收罪之。再让常秩立即安定太学,必然让太学生复课。”
“是。”
王安石寻又问道:“章度之这几日如何?”
曾布道:“一直在府中,听闻他辞官之事后,韩魏公,欧阳永叔皆派人持书信至京慰问,还有司马君实,范景仁都有派人,至于苏轼,苏辙兄弟,还有太学中直讲,以及朝中反对新法的官员至登门慰问。”
王安石听到这里眉头一皱,随即曾布言道:“不过章度之却称疾在家闭门不出,没有见任何人。”
“哦,一个也没见?”
“确实没有见一人。”
苏颂当初因封还词头后,家中宾客盈门,所有反对变法的官员都聚集到他的家中听他议论新法如何如何不好。
可是章越不同,被削去三官后,一个人闭门在家,不见一個人,不发半句牢骚。
王安石听到这里,神情一松然后道:“你们二人与章越亦是为友,不妨也登门见他。他不见也关系,你代老夫书信予他,太学之事他确实有失察的过失,但是仅此而已,并没有更大的过错。”
“他要辞官我是断然不肯的,官家也不会肯的,你转告度之,他可以出外,有了历地方官的经验,数年后……只要我到时候仍在朝堂上,还是会重用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