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官人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说完张氏才走了下去。
沈括其实对黄履这个女婿极是喜欢,但面上总是要摆着老丈人的庄重。沈括对黄履道:“贤婿此番来有什么事么?”
黄履正要开口,却见沈括右脸上有一青黑之处不由问道:“老泰山,你的脸上……”
沈括被黄履指出顿时露出狼狈之色,忙道:“昨日不小心跌伤的,无妨,无妨。”
怕敷衍不过去,沈括连忙道:“喝茶喝茶!”
重新进入话题,黄履道:“小婿这一次受度之之托,来请老泰山出马相助。”
“哦?”
沈括一听先是十分意外,随即心底狂喜,昨日章越新拜熙河路经略安抚使之事消息传出,朝野上下震动。
因为官家给了他两项本朝以来边臣都没有的权力。
一项是任意奖赏处分熙河路内任何官员。
另一项是对横班以下武将可以先斩后奏。
此二柄是很可怖了,如果章越有心在熙河经营个两三年都可以列土分疆了。
而朝廷制约官家武将的办法,不过两等,一个是财权还有一个是人事权,现在两者都给了章越了。
如今谁都知道官家对章越的信任器重,或者说朝廷将全部的筹码都压在此人身上,主动或者被迫地赌上整个国家的国运。
天下之兴亡可谓承担于此。
如今章越在接受了熙河路经略使任命后的第二天便想到了自己,请他沈括出山,这实在是太有面子了。
哪个男子不向往建功立业,名留青史,他沈括一生孜孜追求的不正是于此吗?
此刻沈括的脸上差点喜开了花,但还是拿足架子道:“既是度之相请,怎么他不登门拜访啊?”
女婿黄履是章越至交,沈括口吻里俨然以长辈自居。
一旁的李夔道:“老师明日就要出京,仓促之际来不及登门,所以让我和舅舅代他走这么一趟。”
沈括知道李夔是章越首席大弟子,对他能亲自来已是很满意了,但身为长辈嘛,这个架子还是要摆一摆的。
沈括闻言道:“那也好,我就勉为其难帮一帮度之吧!论兵马谋略,天文地理,治民理财,甚至算数水利医药屯田,我皆知矣。”
“此知非浅知,而是深知!”
黄履当然知道自家岳父乃是个全才,否则章越也不会征辟他。
当夜,沈括破例地吃了三碗饭,沈括与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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