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熙河未平,如今董毡已俯首,夏国又与我们言和,既是如此,何必再惧与辽国交兵,不如就令王琏主持谈判!”官家点点头。
章越刚回学士院,却见章直前来,一进来对方就没给自己好脸色,闷坐在自己厅中。
章越知道自己这好侄儿又犯了浑,当即也不说话拿起一本书就在他面前看着。
院里孔目时不时入内,拿着一些公文让章越押字,章越略看了看便提笔押字。
忙碌了一个时辰,章越见章直还不走问道:“怎么还不走?”章直道:“三叔我已想得明白,你本有意主持对辽国谈判之事,但今日听了王琏几句话气不过,便让他来为之。”
“这不失为明哲保身之道,可是王琏那等人主持谈判,一旦至宋辽交兵,他纵是罪责难逃,但并非出自三叔本意。三叔怎能见得此事交给这等人手中?”章越摇了摇头就是不说话。
眼见章越始终不说话,章直没趣地离开去了御史台找了蔡确。蔡确听了章直的话闻言大笑道:“阿溪,你三叔近于为官之道,你却半点也看不透。”章直气道:“你不要说一句漏一句,与我说个明白。”蔡确笑着道:“你说得不错,你三叔似已准备好与契丹谈判种种之事,但是我再与你道一句话,为官必须随时随地地随机应变,如此就不会有不测之祸。”
“你今日在殿内也听到了,王琏主持对辽国强硬,是有不少待制以上官员支持的。在此之下若由你三叔与契丹进行划界谈判,一旦谈成之后必然受责。”
“再说我看这王琏分明是不怀好意,你三叔看出了,几个相公也是心如明镜,但他们为何不言一句?赞成了王琏主持谈判?”章直走后,章越在学士厅里看书,却见一人前来拜访。
此人是王琏傔从来与章越核对公事,二人聊了一会,章越见此人应答如流,精明能干之士。
章越起了爱才之念问道:“以你的才学,王内翰何不举荐你,寻个正途做官呢?”对方知道凭自己本事,当然可以做官,不过王琏却存了私心不肯举他,只是留在幕下做事。
此人道:“小人此生也就是如此了,其实以章内翰之才是大有可为。辽宋邦交乃如今朝廷第一大事,一旦不慎致两国交兵,无疑会使生灵涂炭。”
“如今我家老爷奉命主持与契丹谈判,不知章内翰有什么赐教的?”章越微微笑了笑道:“本官刚回京哪有什么看法。”对方道:“可是大人的平河湟策,可是平天下第一策,若说没有对契丹的方略,谁也不信。”章越道:“我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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