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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绛道:“陛下,章越之前所言加印盐钞,只会生出虚钞来,使钞法败坏,若加印交子则无此弊,只要朝廷能行称提之道便是。”
换句话说交子可以有一定的波动。
当即章越之法便得到御准,从崇政殿出来,韩绛对章越,吕惠卿道:“先前我与介甫在信中聊了西北钱荒之事,他便道何不‘多出些盐钞’来,他道解盐每年都起伏,钞少,则朝廷失了盐利,钞多,再去买便是。”
“还有就是罢去交引,独利盐钞。幸亏方才没与官家谈这些。”
章越听了一笑,再看一旁吕惠卿是一脸不屑。
韩绛说完便先行一步,独留下章越,吕惠卿二人。
章越对吕惠卿道:“王相公学究天人,可论到经济之学,真是远不及大参了。”
吕惠卿心底何尝不是这样想的,你王安石莫非还想重回相位不成?居然与韩绛写信议论钱货之政。
你议论也就罢了,这加印盐钞分明便是短视之举。还有废除交引,独利盐钞?真如章越所言,王安石真不通经济之学。
不过章越这话看似气话,吕惠卿也是捕捉到对方是不是在趁机离间挑拨自己与王安石关系。
吕惠卿知道装着不知道地道:“度之,如今朝堂能论大事的唯有你我二人,余者皆不足道啊。”
吕惠卿说完,突然天边雷声一作,章越听来怎么他说这话时有些‘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’的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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