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欢乐的气氛。
“河北路第十一将,官升一阶……”
廊下的武将们听到喉咙中嗬嗬有声:“这便升横班了,他徐六真是祖宗积德啊。”
一名一名的将领或官员拿着墨迹未干的诏书从堂上走下。
“你封什么官了?”左右都上前相问。
“惭愧,惭愧!”对方一脸谦虚,面上却说不出地自得。
一旁的吕公孺见章越手中的空名告身一张张地少了,不由低声道:“相公,这么办,恐怕京里谏官会有非议啊,不如少写几张吧。”
章越笑道:“无论少写多写都有非议,倒不是全写了,回京之后再让人说去。”
吕公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,心想唯有章越方才敢这么办,谁叫他是官家的心腹,又刚刚立下不世之功,换了他人一个收买边将的罪名肯定少不了。
所以大部分人只能束手束脚,循规蹈矩地办事。
吕公孺心想,要能成事,君臣相合也是至要紧的,多少能人便败在这点上,最后功败垂成。
吕公孺不由羡慕起章越来。
章越将剩余的空名告身全部写完,受赏者欢喜,至于没有受赏的,也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用心国事。
说完之后,章越将幕府里的官员一个一个叫到了自己屋中。
首先叫到是徐禧。
自己这一趟差事办完了,回京拜相。
除了边将以外,自己征辟来的幕府官,也要跟着封官受赏。
徐禧见了章越先行礼,章越让他入座,然后笑着问道:“听说你令郎上月足岁了,”
徐禧道:“回相公的话,确实如此,相士上门说犬子日后有大富贵,能官至宰相,我夫人听了是欢喜不已。但我觉得宰相不要紧,能做个君子足矣。”
章越笑道:“那很好。”
说完章越取了一柄玉如意给徐禧道:“君子如玉,此物便赠给令郎,望日后出人头地。”
徐禧笑着谢过了。
章越口气似随意道:“你近来与童贯走得很近?”
徐禧一愕,然后点点头道:“是。”
章越道:“童贯为官家物色人才,你是我幕下最长于军事之人,他找你我并不意外。”
徐禧惊慌地想要站起身来解释,章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若有好出路,便尽管去吧!此外在奏功的奏疏上,我会替你美言的。”
徐禧道:“相公,童贯说官家矢志平辽,似我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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