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听人提起过了。
章越看了他便记起来很多事,当即对黄好义道:“你请他到我书房来。”
即便这时候再不想应酬,但对方找上门来,章越也要见一面。
到了书房后,黄好义推门送向七入内。
章越与向七四目相对,对方有些不自然地道:“章相公,下官给你见礼了。”
章越道:“七郎,切勿这么说,你我乃是布衣之交,不拘这些事。”
向七苦笑道:“哎,度之也只有你这么说,身在官场哪有不见人下菜碟的。”
黄好义在一旁听了神色一变心道,章越这么说是客气,你居然还当真了。人家蔡确与章越是以布衣时身份交往,但在外人面前,对方也是必恭必敬地称章越为相公的。
你向七居然也没有半点分寸。
黄好义道:“向七,我出门了,你好自与相公说话!”
向七笑了笑道:“黄四,你为三郎元随,也跟着长进了。”
黄好义听了一肚子气,见章越示意他离开立即合门离去。
向七入座后道:“当初咱们在太学时,说是‘带发头陀院,无官御史台’过的是清苦日子,也整日议论朝廷大事。”
“如今清苦是清苦,但朝廷大事却不敢论了。”
章越笑着道:“七郎,这么多年没见,我也没听得你消息,我记得你是丁忧了一段是吗?”
向七点点头,感伤地道:“是的,我向七爹娘命苦,没过上好日子。熙宁后便先后病逝。我赶着回老家守丧,陆陆续续为官,岳父也病逝了,没有老泰山家里的照拂,仕途也跟着蹉跎了。”
章越叹了口气心想,向七今日找我,莫非是求官?
话说回来,参政与枢密副使手中权力可是不同。
中书有一条极大的权力便是堂除。
官员进入堂除的名单,以后你的人事关系就归宰相管,而不是吏部管。
而宰相堂除官职的含金量要比吏部选官高了许多,一些重要职务唯有宰相堂除才作数。作为参知政事,章越手中可以决定不少官员的命运,当然也要看王安石买不买自己的账。
向七说到这里看章越的脸色,立即道:“度之,我此来不是向你求官的。不过我遇到难处了,想找你帮帮我!”
听说向七不是来找自己求官的,倒让章越有些意外。
别说如今任参政,以往章越任翰林学士时,上门来十个人有七八个都是各种请托,大多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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