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首辅代称。
房乔就是房玄龄,直接将新宰相与房玄龄并列。
至于推忠佐理之功臣这也就相当于是格式了,专用于集贤相,如果是昭文相,则是推忠协谋以及一长串,字越长越牛逼。
“推忠佐理之功臣、参知政事、光禄大夫、检校太保、尚书礼部尚书、建安郡开国公、食邑三千户、食实封一千户章越。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章越可以感受到庙堂上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他的心情也微微停顿了下,听着閤门赞宣舍人言道:“学足以造圣人之微。几足以通天下之变。繇贤科之得隽。摅远业以奏功……”
殿上两鼎铜炉不断地腾着紫烟,章越目光穿透了大殿,仿佛身处于西北大漠上,漫天黄沙卷起遮断了视线,随即金戈铁马闯入眼帘,无数士卒的欢腾中,他骑在马上对部下言道,若不踏平贺兰山,我不拜宰相。
旋即健马飞驰,画面一转。
章越回到了建州的山道上,对着漫天星辰,郭林对自己道,你替师兄去看看这天有多高?汝能为星月就去为之吧。
……
章越看着头顶那深邃的夜空,眼前一幕再转。
章越回到了在浦城老家那个梦中,老者对自己言道,天下事,少年心,梦中分明,点点深。
……
殿顶上无数悬着碗灯,宛如汴京城夜里的万家灯火。
生命走过了一程又一程。
章越心底莫名涌起一等平静喜悦,这并非一朝拜相而喜。说到底帝王将相最后只是一抔黄土。
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生命就这么苍凉。
过去不可改变,将来触不可及,唯有眼前刹那可以永恒。
“学究九流之微。身兼数器之用。自参乘于近侍。即升赞于机廷。出抚翰垣。惟国方召…”
“名声耸于远夷。风采系于诸夏……”
“立于本朝。毅然怀体国之色。访以大略。直哉有匪躬之风……”
“是用断自朕心。召升宰席。增陪食邑。褒锡勋名。用图贤劳。以赞大治。于戏……”
“……特授尚书礼部尚书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、加上柱国、加食邑一千户、食实封四百户。”
虽知不是天子亲笔所诏,但百官听来这一字一句都是最高规格,极尽优容,极尽尊贵。
简直是皇天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同列王珪心底确不好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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