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、河东路向东防御,面对则是党项横山,天都山沿线。
因为不可能两个拳头打人。
所以在兵马钱粮的分配上,章越一直向秦凤路,熙河路方面的兰会熙河制置司给予最大的支持。
而对其余四路,便不免厚此薄彼了。
韩缜名义是六路行枢密使,但熙河制置司拥有独立财权,人事权,李宪直接向天子,章越汇报。
所以李宪根本不买韩缜的账,之前章越就听着二人彼此在奏报相互攻击,给彼此挖坑。
而今韩缜让徐禧和吕大忠,向自己提出进筑横山,既是进一步建功立业,也是与李宪抗衡,争夺朝廷的资源倾斜。
章越道:“自治平年,王韶立足于巩州以来,再到熙宁三年,我与王韶配合从横山出兵,火烧天都山,再到熙宁七年,我大抵熙河路复我汉唐故土,再到章质夫收复青唐,以及眼前兰州大捷,都是从此路去的。”
“熙河路方向我用兵几乎不败,你告诉我,凭什么下一次就会输?”
“而反观在横山方向,以熙宁三年罗兀城之战为例,本朝在此一直负多胜少,凭什么你告诉我下一次就会赢?此中道理何在?”
既是赢,就是一直赢下去,赢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,下一次不会输还是大概率会赢。
而一直输,第一次输第二次输,凭什么第三次就不会输。
徐禧当即从袖中取出舆图给章越比画道:“丞相,这一次党项割银,宥,绥三州,但据此地却不能守,有割地却如同无割地。”
“如果不能尽城横山,则不足以俯瞰平夏。反观若城此地,平川千余里皆沃壤,可以耕稼,为屯田之计。屯劲兵以抗虏,则河北之地尽可耕种,破贼是迟早的事。”
章越拍腿道:“误也,误也,你所言的筑城之地,乃西贼所必争。且路险而远,胜不能相维,败不足相救,非战守之利也。你若真欲城横山,我以为当自石堡始,次啰泊、罗韦,非垒章山连之法不可,然而此法非数岁之力不可就。”
吕大忠道:“丞相,无论是西攻东守,东攻西守。”
“最后都是要攻下兴、灵二州,覆灭党项基业。要为此必须后勤之保障。为今之策,莫若先自近始,聚兵境上。”
“于银、宥二州之间,相地形险阻,量度远近,修立堡寨,储蓄粮草,以次修完银、宥。移挪兵粮,以为根本,俟其足备,徐图进取。如此则横山一带西贼不复耕,必使绝其生理,不烦王师,自当归朝,此实万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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