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比狼狈。
他只好让下面的官吏上来应答,旋即不断有官吏被叫入厅中,在范育的当面询问下回答。
这里范育展现了能臣的风范和手段,当即就有官吏因答得含糊被当场揪出问题来。
一旁的孙路二话不说,当堂将这几名有问题的官吏扣下。此景弄得堂下的官吏们一个个脸色无比苍白。
范育看着一旁冷汗直落的王厚以及露出愤怒神色的李浩,心底有数。
“好了今日便问到这里!其他人退下,本使与总管有几句话说。”
范育搁笔,堂上堂下如蒙大赦。
范育起身对王厚行礼道:“总管勿惊,我是蒙章相公恩典方作了一任转运使,你是他的得意弟子,我怎么会对你下手呢。在此给你赔礼了。”
王厚闻言一脸苦涩地道:“漕使,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范育闻言笑道:“总管,你可知章相公为何点我至秦凤路为转运使吗?”
“还未请教。”
范育侃侃而谈地道:“总管,熙河路丁口一共有三百万之数,但在籍的不过八十万。”
“朝廷要取凉州,一定要先对熙河路进行编户齐民,使当地番部尽为朝廷所用。”
“只要有了足够了人口税赋,夺取凉州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。”
王厚道:“说的对啊,章相公果真所谋深远啊!”
范育闻言一哂心道,这是我的主张。
范育没有纠正王厚而是道:“总管,说实话你已是功成名就了,但我初来乍到,可谓是寸功未取,所以便着落在此。”
王厚心知此事不容易,面上高帽戴上道:“漕使日后入为两府也是迟早的事,不知计将安出?”
“既是要招揽番部下山,就必须给予他们生计,虽说朝廷已有了方略,但没有钱谷则不能养民。至于这钱谷从何而来,我与孙廉访已是琢磨了一条路子了。”
王厚想了想问道:“整治贪墨?”
范育闻言笑道:“可以这么说,也可以说是献纳。”
“说实话,我不是不晓事的人,之前朝廷要守住兰州从此进取,故对地方监督不那么严。朝廷的钱财如海用流淌,无人监督之下,当地官吏武将过手取之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但眼下情况不同,兰州之役已是过去。朝廷不是卸磨杀驴,你们立下的功劳再大,但是朝廷不可能放着兰州不加以监管。至于本使说是来翻旧账,但是只要下面官员配合,我是可以既往不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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