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番狗’,令帐外内侍无不色变,只好回帐禀告耶律洪基。
其实辽主耶律洪基虽在帐内但对这一句‘番狗’也听得清楚,韩忠彦哪里是骂对方,简直是骂这帐内帐外之人,也包括他耶律洪基。
耶律洪基勃然而起道:“大宋,吾兄弟之邦也;臣,吾臣;今辱我左右,如同辱我!”
“当杀之!”
耶律颇的闻此大惊与汉相梁颖一并拜在耶律洪基面前道:“陛下不可啊!”
“为何?”
梁颖道:“两国往来不斩来使!还请陛下念在宋辽两国百年之盟好啊!”
“此使者一杀,两国定然断交,刀兵往来,不如逐回宋廷。让南朝官家处置!”
耶律洪基怒气未息,左右侍臣闻之亦一同拜倒劝谏,有人甚至痛哭流涕一并苦谏。
耶律颇的道:“陛下,若是杀了宋使便是中了章三郎之计了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耶律颇的道:“宋使不过是颟顸罢了。若是陛下大怒之下,杀了此人,宋辽交兵必成定局。敢问如此对宋朝何人最有利呢?”
梁颖道:“不错,南朝本就惧我大辽,不肯河北沦遇兵灾。杀了宋使,河北上下必是同仇敌忾。此人是韩琦之子,父子皆是河北人士,在当地有着莫大威望。若杀了他,激起河北士民拼死之意。”
耶律洪基会意过来道:“不错,杀了此糊涂宋使,还遂了其意,成了他的名声!”
耶律洪基知道章越的了得,他还有对方一副手迹。这些年自己常看这幅字,一是他喜爱书法,二是想从这幅字看出对方性格来。
这些年大宋无论攻兰州,还是取凉州都如摧枯拉朽一般。一向骁勇善战的党项竟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,实令他暗暗震惊。
听得耶律洪基此语,耶律颇的与梁颖都浑身大汗,终于把台阶递了过去,将话给圆回来了。
耶律颇的趁机道:“陛下,如今宋朝有章三为相君明相贤,又整兵经武,还在京畿辅地新设三军,其志不小,或有远图,实不可轻取之!”
“但章三有取凉州之功,既有震主之权,又有震主之威,还有震主之功,相位岂能久乎?”
“不如好辞答之,再借此事兴师问罪,若南朝还敢有狂妄之意,再出兵讨伐不迟。”
梁颖道:“陛下,凉州倒在其次,但耶律乙辛必须擒拿回国。”
“若让此人生根大宋,其知我虚实,实为心腹之患。”
耶律洪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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