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上拉链,能看到有点点血迹从布条中渗出,不太明显,不凑近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。
虽然如此,他还是用手帕将整条拉链揩了一遍,直至将泛黄的布条擦成一色的灰黑,再分不清血迹和脏污,才满意地收了手。
这个点儿鲍勃的养猪场已经关门了,要等到明天早上八点才开。
齐斯发了个短信过去,算是预告一下明天的造访。
随后,他拨通了通讯录里“朋友”的号码:“晋余生,帮我办件事……”
一边说着话,齐斯一边从工具架上拿了块抹布在水里浸湿,蹲下身擦拭地面上的污渍。
他很爱干净,习惯于将自己长期停留过的地方打扫干净。
这是他这六年来,为了最大限度避免麻烦养成的好习惯。
血液在湿抹布的涂抹下稀释成淡粉的颜色,薄薄一层覆盖在地面上,又被洇湿的抹布一丝一缕吸收,直至完全看不出端倪。
齐斯将抹布连同自己身上沾血的衬衫一起扔进垃圾桶,黑色垃圾袋一收一系,外观上毫无破绽。
他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干净的衬衫给自己套上,松松垮垮,休闲适意,俨然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。
处理好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。
齐斯拖着盛满尸块的行李箱,若无其事地推开仓库大门,看到外头满世界的雨扑面而来。
有一刹那,现实和副本中的情景仿佛发生了某种隐秘的联系,好像庞然的巨怪从粘稠的水面下浮出头颅。
好在,齐斯早已习惯江城三月天气的多变。
他退回仓库中,从杂物堆里摸出一把黑色雨伞,撑在头顶,融入连绵不绝的雨幕。
……
往日不见人影的江城东郊警车来往,闪烁的车灯在漂浮着油渍的积水上映出粼粼的波光。
“跑到这一带就不见了,他娘的,监控不知道啥时候坏的,那帮治安局的瘪犊子每天榨那么多油水,正事一点儿没见干……”
穿刑警制服的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口香糖,抓了一颗丢进嘴里:“老穆也真是大动干戈,就剩这么个漏网之鱼了,让他逃到别的地界,叫别的分局去头痛呗。”
“抓到了也算功劳嘛。”一个年轻女子斜靠在警车上,淡淡地笑了笑,“主要是那人的行为最古怪,穆主任怀疑他身上有‘傀儡丝’。五室那些人不是一直缺少研究样本么?”
“他们也真是眼高手低,组队指环研究了五年,一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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