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下手,多余且容易留下破绽,很不明智。”
“你自作主张,修改我的线索拉我下水,通过侵害我的利益打破旁观者效应;又提前给我提示,传达合作的意图,引我和她敌对。我猜,你是想除掉她,对么?”
齐斯的讲述很平静,好像目击了事件的全部过程。
周依琳怯怯的脸色沉淀下来,变作一种近乎于冷漠的镇定。
她在一秒间改了哭腔,歪了歪头,笑着说:“被你看出来了啊,那么,你的选择是?”
……
祠堂内,张立财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,哀嚎着扑到紧闭的大门上,使劲向外推弄。
门被他推得嘎吱作响,却始终不曾被推开,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没有,就像有一股力量从外面将门堵上一样。
赵峰作势踹了一脚门,下了结论:“门给关严实了,开不了。”
朱玲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冷静,分析道:“应该是触发死亡点了,我们当中必须至少死一个人,不然无解。”
杨运东侧了侧头,幽深的眼睛扫视过朱玲,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。
在他脑海底部,齐斯的话语如潮水般反刍。
‘杨哥,求生和逐利才是最符合生物本能的自然法则,在诡异游戏的全新规则之下,用于维护现实里集体利益的公序良俗将不再适用。可惜的是,仍有无数驯服的绵羊被这套谎言所惑,因为懦弱或从众,自愿让渡利益,被人盘剥……’
‘循规蹈矩者在缴粮后饿死,投机自利者守着粮仓作威作福,用阶级、立场、思想等凭空设置的标准将群体划割得支离破碎,鼓动一群人施加针对另一群人的暴政。这很可笑,不是么?但这就是人类所谓公序良俗的本质。’
一声声诘问在记忆中盘旋回荡,背后的恶意刻骨森然,让人如坠冰窖。
杨运东闭了闭眼,过去四十余年的经历如河水般在脑海中流过,一寸寸地变淡变虚,又在某一个节点后化作浓郁如墨的血液凝疴。
他看到了一场大火,看到了一张张痛苦的脸,看到了无数残破的尸首……
‘杨哥,看得出来伱到现在也无法接受这一套规则,真理和经验产生矛盾,使得你的内心痛苦万分。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继续痛苦下去呢?与其道德绑架别人,不如自己去殉那套落后守旧的道德,我没准还能高看你几分……’
杨运东想到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想不出来,他抬眼,目光微凝。
天花板上的人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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