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生怕哪一个步骤出了偏差,再被坑一次。
他只当不知道,兔死狐悲地苦笑:“常哥,你说要是我没有和你合住,徐茂春是不是就不会死了?”
常胥有些讶异地看了青年一眼,直觉有点不对劲。这个坑人不眨眼的家伙什么时候会为别人感到抱歉了?
但他还是顺着齐斯挑起的话题思考了下去,评判道:“分发安神汤的是尤娜,徐茂春的死是由她主导的。”
这是事实,也是最理性的看法。齐斯却摇了摇头,自顾自说下去:“可是常哥,你有没有想过,在生存总概率不变的情况下,每个人的存活率必然此消彼长。”
“活着的总名额是固定的,一个人的存活就意味着另一个人的死亡。活下来的每个人都是凶手,不过因为责任分散效应,使得罪责无法落实到个人身上……我们这些正式玩家中,又有谁是无辜的呢?”
常胥微微蹙眉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。
他发现自己在此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,而短时间内,他似乎也完全无法借由直觉得出答案。
首先确保自己活下去,然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人——这是调查局教给他的行为准则。
但应该救谁呢?生存总概率固定的情况下,救一个人就可能导致另一个人死去,届时又该如何抉择?
见常胥目光涣散,疑似大脑宕机,齐斯压抑着上扬的唇角,拿起一只碗放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,煞有介事地问:“常哥,假如我们两人只拿到一碗汤,你又该怎么处置?”
常胥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我们一人喝一半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,齐斯听到后,笑容戏谑:“一个人喝的话,百分之百能活一个;至于一人一半嘛,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我们两个一起死。”
他停顿片刻,用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考虑到剂量问题,再加上一点墨菲定律,选择后者的结果大概率是我们一起死。”
常胥听出了齐斯的弦外之音,眸色微沉。
他从来不是个会舍己为人的人,也习惯于用武力投入生存竞争,但调查局的前辈不止一次告诉他,要尽力救人,不能害人……
常胥陷入纠结之中,然后就听齐斯笑着说:“常哥,你应该已经有决断了吧?给你个建议,如果真遇到那样的情况,你想睡得安稳的话,可以先杀了我,以防我睡不着无聊,在你身上捅几刀。”
云淡风轻的话听在耳中极度刺耳,常胥偏偏知道那是最高效的选择,否则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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