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去,眼前两道影子哪里是人?分明是两个穿纸衣服的纸俑,用土纸扎出四肢和头颅的囫囵形貌,再用红颜料在惨白的脸颊上涂抹出腮红和笑脸。
——打眼一看,不觉得喜庆,只觉得狰狞。
刘丙丁骇了一跳,向后大退一步,腿撞到木床边沿,疼得他全身一抖,差点没栽倒在床上。
“嘻嘻……嘻嘻嘻……”
两个纸人似乎是被他逗乐了,发出更尖锐的笑声。
它们以同一频率挥舞着手臂,狞笑着向他飘来,严丝合缝地堵住他的去路。
从刘丙丁的角度,甚至能看到纸人苍白的指尖上点着的一抹红艳,那红色如有实质地生长,伸长,俨然长成了刀剑一样锋利的指甲,正明晃晃地刺向他。
被抓到的话……会死的吧?
刘丙丁的呼吸都要停止了,恐惧到了极致,能依靠的只有求生本能。
他全身都在颤抖,条件反射地将手伸进口袋胡乱摸索,抓出一个道具就扔向前方。
那道具在空中旋转,迸射出刺目到使人失明的光……
……
黑暗,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暗。
李瑶平躺在黑暗中,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一起,怎么也睁不开。
意识纷乱如柳絮,难以凝成完整的认知,她好像陷入了黑沉的睡梦,在梦里任何事都是无意义的,她忘了自己是谁,从哪里来,又将到哪里去……
“醒醒!李瑶,醒醒!”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急切地呼唤,音波牵动整个梦境都震荡起来。
意识凝实了部分,李瑶想起来了,她在诡异游戏的副本中,应“齐文”的安排,和两名队友一起回喜儿家探索,意外触发了支线任务。
记忆中最后的画面,是一张几乎贴到她鼻尖上的诡异笑脸,属于仆役打扮的纸人……
李瑶终于睁开了眼,眼前却依旧是和梦境如出一辙的黑暗,让她疑心她是否已经失明,或者沉入了某个没有光的地方,静待腐烂。
心下惶惑着,她下意识伸展了一下手臂,手肘撞到坚硬的木板,擦得她肘关节隐隐作痛。
她完全清醒了,伸手往四周一摸,从头顶到身下都是木板,她赫然被封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。
‘这是哪儿?我是中招了吗?我……还活着吗?’
无数恐怖的联想自心底滋生,李瑶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刺耳的唢呐声骤然响起,尖而长的音色如同指甲划着玻璃。声音的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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