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病被称为‘失眠症’。”
“原住民由于较早被感染,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,疑似拥有一套应对‘失眠症’的方法,可能因为太过匪夷所思,而被外来者认为是一种巫术。‘失眠症’本身也由于传染方式难以启齿,而被外来者冠以‘原住民的诅咒’的恶名。”
“后来,原住民爱心基金会建立了红枫叶寄宿学校,收容原住民孩童,教授他们外来者的语言和历史,希望从文化层面灭绝他们的种族。托尔森和梅狄娜女士就属于这一派。其中,梅狄娜女士大概率还以为自己是忍辱负重的救主,是在拯救那些原住民孩童……”
说到这儿,齐斯轻笑一声,咂摸起了常胥找到的那几句似是而非的句子:“‘生存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位的’‘信仰、文字和语言从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’‘巫术和神明无法拯救我们’,啧,正经人谁写日记啊,连自己的部族有没有巫术都搞不清楚,很难说不是在自欺欺人、自我感动呢。”
常胥听了半天,终于听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,不懂就问:“如果梅狄娜女士真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,为什么还要残酷地对待原住民孩童呢?”
“谁跟你说只有两个梅狄娜女士了?谁说这个副本只有两个空间?”
齐斯将额头贴上桌面,汲取于事无补的凉意,声音带上了鼻音:“老式水龙头的普及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,红枫叶寄宿学校的初建是在十九世纪,在最早那位梅狄娜女士所在的时空,食堂里那一排水龙头却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样式;我在禁闭室里穿上的校服没有校徽,穿过枫林后,胸前却多出了校徽和编号,基本可以说是明示了,我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幻觉……”
他看了眼自己掌心用黑笔写着的“遗忘”二字,从道具栏里调出登山包,拉开拉链,取出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白纸。
他一边看着白纸上的记录,一边分析:“6月1日,原住民孩童被带出学校,关进一个浴室接受‘洗礼’,如果当时的我判断无误,那个浴室和我在红枫叶寄宿学校中见到的浴室一模一样,而根据寄宿学校改建的纪念馆中,却没有对应的地方存在。”
“关于‘失眠症’的记录中有这样一句:‘他们好像约好了一样,各自幻觉的内容都能进行很好的连接,群体幻觉呈现一种缜密的逻辑性,在学校的地界上构造出了一所新的学校。’基本可以推知,我见到的浴室并非真正存在于学校当中,而是来源于幻觉的嫁接;我看到的寄宿学校,也是孩子们构筑的群体幻觉。”
“我所在的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