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般抽搐起来,所有诡异尽数在门口所在的平面前停息,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兀然横亘。
“你需要多久?”说梦颠了颠后背,试图将齐斯晃清醒,“在下这道具最多撑十分钟,十分钟一过,我们就要被关门打狗了……”
“十分钟够了。”齐斯睁开眼,瞳孔中是一片空茫。
被时而从清醒的梦境中拽出,又时而不可控地坠入,他的意识、理性、认知好像全部被甩出了身子,只剩下即将飘飞的灵魂吃力地拖拽滞重的肉体。
他从说梦背上下来,踉跄了一下,摇摇晃晃地站稳,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步前行。
他用回忆的腔调说:“刚进副本的时候,我被关在20世纪那条时间线的禁闭室中,已经饿了三天,再不找到吃的就会死去……那里什么也没有,包括蘑菇……”
说梦“诶”了一声,总感觉齐斯的状态不是很对,可他到底和齐斯不熟,只在研究常胥时看完了《无望海》副本的公开录播部分,因此也说不出具体的不对劲的地方。
齐斯一路走,一路踏碎长在过道中央的蘑菇,破损的伞冠迸发出腐烂的腥臭,阴魂不散地在周遭漂浮。
说梦摸出香水瓶,往空中喷了好几下,嘴上接茬:“然后呢?”
“在我将死之际,我看到了属于21世纪的时间线的幻象,看到了你、常胥和导游,在那个幻象中,禁闭室的门是开着的,穿着各色衣裳的游人来来往往,像极了一个美好而虚妄的梦境。”齐斯低低地笑了笑。
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逐渐近乎于一种梦呓:“我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,她同样在死前看到了火炉、烤鹅、圣诞树等幻影。也许恐怖的邪神确实只能在痛苦中滋长,近乎于施舍地给以将死之人最后的宽慰。”
“他被钉在十字架上,邪神在另一个时空拔除钉子,牵引着他走下刑台。于是他继续刻画那些文字和符号,周而复始地重复被钉死的过程。他即将饿死的时候,邪神让他看到来自未来的美好,他有了挣扎求生的希望,却始终触碰不到……”
说梦听着齐斯平静得毫无起伏的语调,只觉得在此情此景下如听鬼语,毛骨悚然。
说话者的态度太冷漠,太疏离了,好像从旁观者的角度俯瞰世间的人、事、物,不带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。
“挺有趣的,不是么?”齐斯忽然笑出了声,“既然痛苦和死亡是连接两个时空的纽带,那又为何必须向神祈祷呢?”
金色的藤蔓虚影在黢黑的虚空中飘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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