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类事绝对不是程安之前说的,那些“杀死女婴”“谋杀产妇”之类的小打小闹,而是能够动摇很多人利益的更疯狂的存在。
他似乎也因此遇到了一些麻烦,电击治疗这种治疗精神疾病的手段,不排除是针对他来的。
“这是自己承受了痛苦,所以出于责任分担效应让我也经历一遭,好和他感同身受吗?”
齐斯望着眼前的虚空,自感好笑地扯了扯唇角。
他一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,多饿几顿就能适应两日一餐的进食频率,多死几次就能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身上动刀子,这会儿,他已然习惯于利用电击的间隔进行断断续续的思考。
“我是和孙德宽前后脚跑出办公室的,我可以确定我没有和诡异产生直接接触。”
“进入办公室不可能是死亡条件,不然关键线索注定无法传递出去,这个副本的TE线将无法打通——哪怕对这个世界控制力不强,诡异游戏也不会安排无解的题目。”
“不排除‘后一个离开办公室’作为死亡条件的可能性,但概率不大,因为离开的先后顺序很多时候要考验运气,没有任何线索提示的情况下,以此决定生死明显是不公平的。”
“我和孙德宽的区别在于,我接触了桌上的那些文件,以及……我的身份是和院长接触较多的程安。”
“嗯,二流游戏里常见的完成前置条件、开启新剧情的套路。”
齐斯在心里开着玩笑,同时有意识地将思维分成两半,一半用于思考和分析,一半用于接收电击中产生的影像片段。
细碎的画面和词句如同拼图般在眼前穿插又重组,齐斯一会儿是第一人称视角的亲历者,一会儿又飘飞到上空,以上帝视角俯瞰。
记忆的幻影搭建的图景中,挤满青蛙和腐尸的池塘边,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从森林间走出。
他一身白大褂,背着一具女人的尸体,怀抱着一个通体青紫的死婴,不顾脏污和腐臭,踏入锈绿色的池塘。
满池塘的青蛙像是见到了仇人,聒噪地鸣叫起来,一只接一只地跳到男人的胳膊上、肩膀上和头顶上,生出尖利的指甲抠挖他的皮肤,死命地撕咬他的耳垂和脖颈。
青蛙们咬下了一块又一块的肉,他在几秒间变成了一个血人,步伐却很稳当,一步步走向池塘中央。
背上的女人淅淅沥沥地淌着粘稠的鲜血,和他的伤处留下的新鲜血液融为一股,在水面上拖拽出一条艳红的挑染,像是眯缝着睁开的眼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