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齿获得食物。为了活下去,人什么都可以做。
“说来也是倒霉,我本来是不用进那家孤儿院的,毕竟走流程还是挺麻烦的。但刚好有一户人家走完了流程又反悔了,他们就将我的信息顶替了进去。”
齐斯从背包里掏出手帕,仔细地擦拭指间老鼠肉留下的血渍。
口中属于鼠肉和血水的酸涩味阴魂不散地萦绕,他有些后悔在《双喜镇》副本中弄丢了可以将肉类的口味转化成素食的【邪神指骨】。
他静静地听着念茯的讲述,“孤儿院”这三个字看似离他遥不可及,却又像黏连的丝线般牵扯着他记忆中的部分信息,像浸了水的纱布般缠绵不去。
他记得,十六岁那年父母死后,伯父伯母曾经是打算直接将他这个累赘丢到江城郊区的孤儿院去的。
当时伯父将他领到爬满青苔和菌落的老旧建筑中,和大腹便便的院长商量捐助资金和各项文件的办理流程。
他一个人在衰败的廊道间漫步,数不清的属于小孩的幽灵般的面孔在窗格间隐现,像是深渊中的恶鬼,直勾勾地望着他看。
他似乎看到了几张特别的面孔,也许确实有一个正在啃食老鼠的女孩,但他当时所有的想法都是:他讨厌这个地方,他要离开。
后来,伯父终究没有将他扔进孤儿院,而是将他带回了乡下老家。
在一天夜里,他隔着墙壁听到了伯父和伯母的议论。
“那个小兔崽子可真是邪门,怕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。”
“还不是你非要将他接过来?他就是个怪物,你还将他引到家里,成天闹得鸡飞狗跳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做了那个梦吗?邪神说要是我们扔了他,我们全家都会死绝!”
“邪神、又是邪神,我看他才像个邪神!”
很多记忆的碎片深埋在思维的底部,一经触及便纷纷扬扬地飞起。
齐斯忽然想起他父亲生前捐助的那个基金会,主营的似乎也是孤儿院相关业务。
他的命运本该和那个孤儿院有千丝万缕的关联,如果不出意外,他将被投入另一条与孤儿院紧密纠缠的命运线,因为拥有不同的经历而在性格的细节上有所差别。
但有一个棋盘之外的存在伸出手指轻轻波动了一下棋子,幅度微小得如同蝴蝶振翅,却让他从原有命运的罗网间错身而过。
本该属于他的经历被赋予另一个人,他得以安坐于此听别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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