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儒皮法骨道家心。扶苏公子为咸阳侯,这就是陛下心中所想的佐证。”
柳白心中清楚,储君之争,事实上也是下一代的执政方向之争。
是仁政安民,还是法制定国。(嬴彻是跟柳白走得最近的学生,自然而然被归为近法家者。)
“柳公,莫要急了。”
“咱们大秦立国,年头不久,能走到如此,已然不易。”
萧何一看自家柳公又有皱眉深叹的趋势,也是连忙开口。
“大体来说是件好事儿。”
“韩信大婚是后天吧?到时候本相也去浸染一下喜气。”
柳白摇了摇头,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他无法确定,嬴彻能否将他最后问的那一句话,听进心里面去。
“韩信啊...”
萧何闻言,微微一笑。
年年花好日日月圆,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,怎能说不是一件好事儿呢?
....
而此时,丞相府之内,端木震亨小心翼翼。
这是他翻阅古籍,才找出来的法子,以‘上池之水’,辅九芝草,可清肺中烟燎。
本来九芝草这玩意儿是属于稀罕物,他端木震亨都从未见过。岂料这一次两位公子归还咸阳,带回来的还有些许胡亥在草原‘做生意’换回来的‘破烂玩意儿’,陈婴跟随陈伯学习,认得此物,抓紧拿给端木震亨,方才能有今天的治疗。
“好一些了嘛?”
陈婴将陈平搀扶而起。
与寻常喝药不同,这一剂居然是要躺着喝,也不知道是不是古籍记载有误。
“陈婴,你....都知道了?”
陈平面色之上有点难看。
以他如此聪明,在之前陈婴送他雪梨霜之时,便已然有所察觉。
如今更是找到九芝草,甚至特地唤来端木震亨,这几乎就是摊牌了。
“这小子怕是老夫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端木震亨冷哼一声:“以老夫看,这相府之中,唯一不知道的,可能就是柳相了。就连龙且这傻小子,也能猜出一些。”
聪明之人,也有失误之处。
柳白知晓陈平身体不好,但从来没有朝着如此严重的方向想过。
反倒是相府之中的其他人,陈平心细,身为相府管家,对于府中风吹草动了如指掌。
萧何不用多说,陈平都当着面吐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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