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,一些发丝缠在她的脸上,残碎的叶片缠在发丝上,她却顾不得摘一下理一下。
她扶着苏愚在亭子里坐下,手忙脚乱地试着用各种星力去治疗他,可惜收效甚微。不过这一次苏愚控制得还算不错,他及时地止住了混乱的心绪,让大脑迅速地沉淀下来,在静坐半个多小时后他长舒了一口气,在依旧苍白的脸上努力绽出微笑:“我没事,走,回旅馆。”
偷也好,抢也罢,毕竟要维持两个人的生活开支,还要帮自己习武学琴,又怎么能怪她?
徐青萝没再提衣服,也没再提钱。她怕一提起来苏愚又会发病。对待苏愚这样的病人你必须小心翼翼,不能让他多想,也不能让他激动。尽管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但还是生生地压住,什么都没再说。
钱,这是共同生活的俗世少年和修行少女之间的重要分歧。不像少女全无世俗约束,少年有他固有的社会道德观念,有他自己坚持的生活模式。他不能理解少女的随心所欲,他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活在少女的庇护之下。有一根叫做道德的刺楔进心里,让他无法摆脱。
这一点让徐青萝也很纠结,不知该喜欢还是该讨厌。本质上她喜欢苏愚的有所追求有所坚持,喜欢他不完全依赖自己,否则他就真的成了自己养活的一只大宠物。她讨厌身边跟着那样一个没有灵魂的家伙。可毕竟自己不是世俗中人,是苏愚的坚持和追求也会让她难堪,就像现在。
不偷不抢那要怎么办?自己也要去找份工作吗?每天都要朝九晚五的上班,无比乏味地坐在办公室里、店铺里或者站在商场里,干一个月才能去领一份微薄的薪水?
一想到这些徐青萝就低下了头。
这是两人相识以来最沉闷的时刻,各自沉默着,走出校园,涉过长街,走进小公园里。
天阴得越来越沉,云低压面,风凉沁骨。苏愚裹紧了单衣走在前面,徐青萝默默跟在后面。以往都是徐青萝走在前面苏愚跟在后面,徐青萝会时不时回过头跺一跺脚,催促一声“苏小愚,快点儿啦”,那时候其实苏愚也没落下几步,她就是想回头看看他,喊一喊他的名字,跟他说几句话。现在她看着他走在前面,穿着单衣冷瑟瑟的模样,有心想喊他一声却不知怎么喊不出口,只是微微地撅了撅嘴。
苏愚像是有所感应似的,忽地停下步子,回过身,定定地瞧着她,眼睛里清亮亮温润润的,没有催促,没有责怪,没有隔膜,就像往常一样,有一股淡淡的亲近和温暖。于是徐青萝也停下来,跟他对视,然后轻轻咬了一下嘴唇,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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