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“帝姬还不曾习过《内训》吧?”
“我习长生道,证登天果,”她说,“为何要听你的《内训》?”
女官一点也不恼,甚至十分好脾气地行了一礼,“既如此,帝姬今日想学些什么?琴可否?棋如何?”
这些年岁相仿的帝姬们是要凑在一起学习的,可今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与和谐,对于她一句话,大家要一起改课程这件事,谁也不发一言。
赵鹿鸣看着这个女官,知道她在等什么。
——帝姬不是喜欢谈论朝政吗?说出来呀,“宇文赞读怎么不来”,或者“就学昨日在宇文赞读那听到的东西”。
今天太子是不会再来找妹妹去一起上学的。
她转头看看小豆丁宁福,“你今天想学点什么?”
一个王朝的兴衰可能和宦官有关系,但不会是决定性关系,因为哪怕是宦官权力大到夸张的汉唐,他们依旧需要依附在皇权这棵主干上,而无法自己扎根泥土,独自壮大。
所以“处心积虑打宦官”从来不在赵鹿鸣的“提醒事项”里,问就是靖康这仨皇帝一个比一个拉胯,他们三个心灵残疾的打不掉,打一群身体残疾的有什么用呢?
但今天赵鹿鸣开始认真思考“打宦官”这个议题了。
也不是她自己突然龙傲天,而是下课回到韦氏宫中,一开门,满屋子金灿灿亮晶晶的小玩意,瞬间闪瞎了她的狗眼。
“是爹爹送来的吗?”
朝真帝姬满脸天真可爱,眼睛亮晶晶地问。
韦氏神情有些复杂,欲言又止,但最后还是把那些话都收起来,笑道,“是郓王妃所赠。”
宫中这几位大宦官,都与郓王很是亲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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