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饥寒交迫,若不能切身体会,怎知百姓疾苦,让他们饿着吧。”
弘治皇帝也隐隐有点不忍。
但为了教藩王能体恤百姓,只能横下心来。
夜里,刚过中秋不久,月亮依旧又大又圆。
朱宸濠缩在房屋,没有灯火,身处在流民窟中,心中难免有点提防。
听到屋外细碎的脚步声,目光顿时看向门外,一个黑影站在门栅前。
“季布,你吃过了吗?一起来吃点吧。”
朱宸濠不想出门,可又饿得两眼发昏,撑着身子走出来。
曹老六住处较远,穿过十多家屋舍才到。
屋舍有两间,里头还有一间,似乎听到妇人窃窃私语。
朱宸濠坐在简陋的四方桌旁,饭菜只有两个三个馒头,一盆热腾的稀粥。
曹老头抓起馒头递给他,道:“吃吧,好吃的。”
朱宸濠有些嫌弃他的手,自个抓了个馒头。
“你婚否?没有婆娘怎么过日子,老朽看你老实,可不收礼金。”
曹老头捧起碗,却没吃饭,眼巴巴望着朱宸濠,又给他让了一个馒头。
流民之女,朱宸濠岂会看得上,没吃老朽留的馒头。
堪堪填饱肚子时,便起身准备告辞,却又看到外头路黑:“老人家,可否向你借一盏油灯。”
“拿去吧,明早老朽再去拿。”
等朱宸濠走后,曹老头轻叹一口气,这年轻人似乎没有娶他女儿的意思。
曹老六的儿子走出来,仔细想了许久,道:“阿爹,我在理学院听说过,东床快婿。”
“我听不懂,说人话!”
“只要阿姐睡在他的床上,他就是阿姐的夫婿。”
曹老六心里微微一动,这有损女儿家的名节,可是流民家的女人,还讲什么名节。
能填饱肚子,找个男人过活,便是最好的事。
朱宸濠睡得很香,昨夜蜷缩在干草上,冷得难以入睡。
可是半夜过后,身体缺莫名的暖和起来。
茅屋上草洞,透出一道白光,照在木板上。
他微微张开眼睛,发现一丑女趴在胸前,身上盖着淡薄的粗布被子。
造反都敢谋划,被丑女睡了算什么,说不定是陛下的考核?
“只要娄妃不知道就好。”
朱宸濠并未慌张,仔细想了想,若这是陛下的考核,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得上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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