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把原本该上缴给耶路撒冷教会的钱给了乌尔丁。
相当于一分没花。
但洛萨原本把乌尔丁扶上阿兰德勒主教的位置,可是想要省钱的。
所以他还是亏了。
“谢谢大人。”
乌尔丁沉声道:“我代那些穷苦的朝圣者们,感谢您的慷慨。”
洛萨伸出手,制止了乌尔丁想要单膝跪地的动作。
“乌尔丁,圣殿骑士团在创立之初,每两名骑士只能同乘一匹马,这甚至成了后世法王指证他们为同性恋的证据。
我想说的是,他们的清贫,更胜于你们——最起码他们当时的规模可远没有现在的圣拉撒路教团大。”
“但他们的清贫和虔诚,很快就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财富。”
洛萨郑重道:
“教团现在清贫已经有了,所欠缺的仅仅只是虔诚。”
乌尔丁沉声道:“大人,我知道您的意思,可我无法坐视这些朝圣者们罹难,而不去使用在他们眼中,能跟巫术画等号的草药学。”
洛萨的手指,轻轻敲动桌面:“或许,你该向陛下求助,而不是我。”
他也没办法说出,放任那些病人自生自灭,或是改用更“虔诚”的手段。
比如说,用放血代替草药——这在洛萨看来,跟谋杀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总之,乌尔丁,你坚持自己的道路未必是错的,圣殿,医院,条顿骑士团,已经把前路趟了个遍,我们再走老路的收益,也只会比他们更小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洛萨起身,跟乌尔丁道别。
乌尔丁凝视着洛萨的背影,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酸涩。
“领主大人虽然身处黑暗,但心中的光明,的确要胜过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了。”
他低声感慨着,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愧意。
…
耳畔,传来亲密度增加的提示音。
但洛萨并没有太在意,他跟络绎不绝,前来教团看病的朝圣者们擦肩而过。
看着那些怀抱着面色蜡黄的儿童的母亲,背负着重病妹妹的哥哥,病入膏肓,咳得撕心裂肺,佝偻着腰,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…
还有那些戴着用多层亚麻布制成的防护面罩,前身大多数是被教团无偿治愈的病人的苦修士们。
他们忙碌地走在人群当中,询问病情,指引他们走向不同的诊室,胸口的绿色十字架,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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