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之势。
但这下,原本士气大为受挫的拐子马千人队,也醒转过来,心头暗骂自己的懦弱,眼眶一阵发红,势要洗刷己方止步不前的耻辱。
在勐安的率领下,他们勐夹马腹,便向着已近在迟尺的敌人包夹了过去。
这一次,他们汲取了前面两支千人队的教训,队伍列得更厚,就像把一把快子掰成两段,又重新叠在了一次,势要将这螳臂当车之辈,统统绞杀殆尽!
以五十,对一千!
如此悬殊的数字,彷古大海吞没砂砾。
似乎仅一下子,敕令骑士们,连带着那杆双头鹰旗帜,便像是丢进了大海中的石子,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...
城头,刘伯武远远眺望着这一边,只觉心中原本已经沸腾的热血,一下子便冷却了三分。
他的眼眶,不知不觉间,已满是泪水。
“哈将军没了。”
县尉轻叹了一口气:“只剩下达将军了,但愿她能活着回来。”
这一刻,他早已不在意洛萨这些“胡人”的身份了,任谁看到这样一支无所畏惧,向死而生的军队,都会心生敬意。
夜郎自大是愚蠢。
敢于螳臂当车,却是勇气。
他们都知晓,洛萨和他的骑兵们,绝对是明白金国铁骑的强大的,他们不是夜郎自大,自以为百余人就能杀穿数千拐子马,而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知县老爷轻叹道:“此间事罢,我必定要奏请官家,为这哈将军和他麾下的兵丁们,请一个体面的追封;还要请人为他们着书立传,凿碑记事。”
所有人也都知晓,这些金人就算是赢了,也不可能再对清水县城造成威胁了,他们活下来了,妻儿不必予人掳掠,屠杀。
他们自己也将得到保全,且,无需跟那些凶狠残暴的金兵拼命。
明明是一件喜事,但没有人能笑得出来。
就连那些懦弱胆小的厢军,仿佛都多了一些勇气,敢于从城垛中探出脑袋,瞄准远处的敌人射出箭失,虽然无力,但仍在做。
即便时不时就有人被城下的敌人那精准射出的箭失穿透身体。
刘伯武低声喃喃道:“为什么?”
“到底是为什么?”
他的声音拔高了许多。
可没人能解释他的疑惑。
每个人心底都藏有深深的疑惑和不解。
为何这位哈将军,要为他们这些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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