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治军严明而著称的选侯,最痛恨的就是下属的忤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:「你爱上了他?」
薇薇安娜眼前下意识闪过了一个英武不凡的中年男人的形象,但很快就摇了摇头:「没有,在离开的时候我就想好了,我不愿像一个提线木偶般活着。每一举一动都要是提前安排好的,终日周旋于无用的交际,在嫁人以后,成为一个宫廷贵妇,那样的生活即便只是想想,我都会感觉恶心。」
「所以,你为了一己私欲,就宁肯背叛你的父亲,背叛你的家族?」
大选侯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,伺候在旁的管家神情微动,但迎着大选侯冷冰冰的眼神,知道这里已不是自己能插上话的了,小心翼翼将房门关上,便离开了。
他得保证,今天老爷和小姐间的争执,不会被哪个不长眼的仆人传给那些没底线的小报记者。
霍亨索伦家的政敌们,显然会很乐意将声名卓著,相当于帝国招牌的烛骑士,同她出身的家族切割开。
「薇薇安娜!」
大选侯站起身子,第一次称呼了她的全名。
「我很想知道你出
去这些天,到底看了些什么。但如果你看过那些拥有你所向往的自由的平民女子,看过那些纺织女工,看过那些为了填饱肚子不惜出卖身体的流萤,你就知道你到底你到底承受了家族多少恩惠。」
「降生在霍亨索伦家,不是你的悲哀,而是你最大的幸运,每年易北河都有人为了少承担一些人头税,将无力抚养的婴儿溺亡,如果不是生在霍亨索伦家,你甚至不一定能活到成年!」
薇薇安娜一时间陷入沉默。
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,她学习剑术的花销,剑术教练,宫廷教师,家族秘传的光影剑技,包括她的这把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魔法长剑,无不是家族给她的。
如果她生于平民家庭,可能早早就已嫁作人妇。
这番道理,她是怎么也没办法否认的。
她扬起脸,冷声道:「难道您不正应为此感到羞愧吗?」
「什么?」
「您治下的领民,连维持生计都难,作为君主的您,也难辞其咎吧?」
「呵,天真。」
大选侯没有解释的想法,连坐拥广袤殖民地的英法两国,国民尚且艰难求生,好歹勃兰登堡已经在他的强力支持下解放了农奴,比隔壁沙俄强多了。
况且,平民本就是这样过的,千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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