褐衣人见到小雷,也颇有些意外,怔了怔方点头道:“是你。”
小雷暗骂这厮多说两个字会死不成,口中却是冠冕堂皇的道:“正是小爷,你赶紧放开这死秃驴,不然要真犯了杀戒,佛祖也不饶你。”
褐衣人摇了摇头,不以为然的道:“我并未出家,无须受戒。”
小雷翟然一醒,想到褐衣人先前用饭时的确点了酒肉,尴尬之余强词夺理的道:“即便不用守戒,也该顾念同门之谊,哪能那么绝情?”
褐衣人微微一顿,皱眉沉吟着道:“你认识凌桓?”
小雷这才知道黄衣僧的法号,却是虎起小脸道:“谁认识这无耻下流的死秃驴,你要再敢血口喷人,休怪小爷不客气了。”
他这厢借题发挥,褐衣人只觉哭笑不得,无奈摇摇头道:“那你为何帮他求情?”
小雷愈发恼怒的道:“谁帮他求情来着?小爷是跟你讲道理,这死秃驴虽然可恶,却没犯下死罪,怎么能随便杀他?”
褐衣人盯了黄衣僧凌桓一眼,鼻中冷哼道:“他摔死了人。”
小雷眉毛一挑道:“摔死了谁?那卖唱的歌女?”
眼见褐衣人点头,他索性胸脯一挺,得意洋洋的道:“谁说那歌女摔死了,小爷刚才妙手回春,已经保住了她的小命,不信你自己下去看。”
褐衣人目光一注,脱口轻咦道:“你?”
小雷干咳一声道:“没错,我。”
褐衣人上下打量着小雷,显然还有些不信,小雷愈发心中有气,当下一正色道:“看到那歌女摔下去也不救,只顾着自己追杀同门,像你这样没半点慈悲心,当真是表里不一,枉费了在佛门的修行。”
褐衣人虽然遭到斥责,却也不以为忤,反而神色和缓的道:“你说得对,是我之过。”
小雷暗自得意,一本正经的道:“嗯~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,那你现在可以放人了吧?”
褐衣人略一迟疑,随后讷讷的道:“依你之见,如何处置?”
小雷大出意料,竟有些受宠若惊,怔了怔方咳声道:“你自己的同门,当然由你处置,干嘛要问我?”
褐衣人嗯了一声,再看凌桓已经憋得面色红如猪肝,连舌头都伸了出来,自己心中毕竟也有些歉然,便略略松开了绞紧的佛珠。
凌桓虽然死里逃生,却落得又喘又咳、涕泗横流,看起来当真好不狼狈。
褐衣人叹了口气,依旧拿佛珠扣着陵桓的脖颈,默默思索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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