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一起跟齐朋友过去看看,倘若他当真所言非虚,那便是六弟咎由自取,咱们非但不该追究,还该向齐朋友衷心致歉。”
他身为长安帮首脑,这番话既然说出口,众人自然不敢违拗。
慕云冷眼旁观,只见鲁不空隐约露出一丝释然之色,心知他也记挂着鄢婷的安危,慨叹之余更生出无尽怅然。
当下三人便一同来到那座天字炉前,慕云径自取出那支藏在玉笛中的短剑,小心翼翼的递给甘甜道:“请甘姑娘一试此物,看它能否破开这座天字炉。”
甘甜将信将疑的接了,强忍着剑上的寒气上前试验。慕云微一踟蹰,终是轻叹道:“鲁先生,婷儿……”
本来打算私下向鲁不空揭露风展翼的恶行,但话到嘴边又觉不妥,慕云情急生智,立刻改口道:“……她的家世应该非富即贵吧?”
鲁不空看慕云欲言又止,方自心头一凛,听罢却松了口气,跟着轻咳一声道:“齐朋友与鄢姑娘交情匪浅,恐怕比区区还要亲近得多,又何必跟区区探问这些呢?”
慕云碰了个软钉子,心知想从鲁不空嘴里套话纯属白费力气,不过他本来也只是随性一问,听罢微微一顿便不再追究。
两人才激战一场,各自负伤在身,这时免不了内心尴尬,全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。
相对默然片刻,只见甘甜磨磨蹭蹭的挪过来,心不甘情不愿的道:“算你的宝贝厉害,可毕竟是一面之辞,我们不能全信。”
慕云自甘甜手中收回短剑,随后鼻中一哂道:“是不是一面之辞,待你六哥醒后自可对质,两位这便请吧,在下先告辞了。”
甘甜嘴上虽然不服,心中却已经信了七八分,当下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。
鲁不空则面现愧色,连连拱手道:“事实既然已经澄清,区区实在自咎于心,在此先代舍弟向齐朋友衷心致歉。明日区区在城北状元楼摆宴赔罪,万请齐朋友拨冗赏光。”
慕云察言观色,知道鲁不空致歉确有其意,心中隔阂却恐怕再难消除。
霎那间陡觉意兴萧索,只听慕云冷然道:“鲁先生的美意在下心领了,今日之事在下也有过失,咱们便算作两不相欠吧,告辞。”
他说罢又抱拳施了一礼,便不再理会鲁不空和甘甜,径自大步流星而去。
恍惚间忆起前事,慕云直叹自己这条命当真轻贱得很,实在受不得人家的抬举。
先是在平凉治剑馆吃了人家一场寿宴,结果出来便给鄢婷的四侠盟寻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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