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乍见余冰如,半是心虚半是惊惶,当下脱口惊啊一声,踉踉跄跄的退了回去。
余冰如本来正待举手敲门,见状倒着实有些莫名其妙,再看慕云那副狼狈不堪的窘样,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慕云嗫嚅片刻,勉强挤出个笑容道:“阿冰你怎么也起得这么早,这才刚过五更天吧?”
余冰如轻咳一声道:“心中有事想跟师弟说说,不知你肯否拨冗?”
慕云满心忐忑,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余冰如让进屋来。两人在桌边相对坐下,余冰如看着慕云红肿的脸颊,一片关切的道:“师弟脸上这是怎么回事,晚上做噩梦撞到床柱了?”
慕云讪讪的道:“师姐料事如神,我的确是做噩梦了。”
余冰如为之莞尔,顿了顿才又道:“师弟,昨晚的事我想了想,总觉得不吐不快,倘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你多包涵。”
慕云听余冰如这么客气,倒有些不自在,连忙恭声道:“阿冰言重了,你尽管教训,我用心听着。”
余冰如微一颔首,斟酌着道:“昨晚你为鄢姑娘出头,本来是分所当为。”
“但我看风少侠伤势极重,所以你老实跟我说,当时是不是已经起了杀心?”
慕云早料到余冰如要说这事,故意含糊的道:“有么?鱼前辈不也说了,只须月余便能痊愈的小伤,怎能说我起了杀心?”
余冰如似是一滞,片刻方轻轻一叹道:“师弟切莫误会,我没有指摘你的不是,但风少侠的伤势有目共睹,若说只是平常的武斗切磋,实在难以令人信服。”
慕云知道瞒不过余冰如,索性冷笑道:“姓风的罪大恶极,我总之问心无愧,留他一条狗命已经算法外开恩了。”
余冰如秀眉一蹙,讷讷的道:“所以你承认当时起了杀心?你可知道鄢姑娘其实……”
慕云心中一痛,径直打断道:“阿冰,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,好不好?”
余冰如登时哑然,无奈苦笑道:“好吧,不提便不提,你这孩子着实执拗得很。”
慕云见余冰如眼神落寞,又不免有些内疚起来,犹豫间只听她正声道:“不过师弟,我还是想跟你交待几句,咱们习武之人行侠仗义固然是本分,可毕竟人命大于天,万万不可轻忽,望你能够谨记。”
慕云听得一怔,略一思忖方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,谨遵阿冰教诲。”
余冰如欣然道:“那便好了,另外师弟虽然艺业惊人,但昨晚以一己之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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