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杀了他们个把弟子这种小事,想必也能就此一笔勾销,这样岂不是省下许多麻烦?”
邢稚莺登时一怔,面现狐疑的道:“这怎么行,毕竟是人命关天啊。”
皇甫鹰扬感慨的道:“其实我年轻时,咳……更年轻时,也跟你的想法一样,只可惜人命这东西实在不值钱,你只管信我便是。”
邢稚莺为之默然,片刻方讷讷的道:“这个先不说,以后呢?”
皇甫鹰扬洒然道:“咱们送了崆峒派这么一个大人情,以后连司马御都要对咱们礼敬三分,你们家正好在崆峒山下,当然更吃得开了。”
邢稚莺气笑不得,连连摇头道:“大哥想什么呢,我是说那人渣接掌崆峒派以后,又发生什么事情。”
皇甫鹰扬立刻噎住,讪讪的挠了挠头,这才往下念道:
“余从无垢之言,访昆仑、终南、华山、峨眉、青城、九华、点苍、罗浮、衡山、武当、少林、嵩山、王屋、恒山、五台、泰山等诸派,互以印证,炼余八极,及而立之年,终八极化一,演至于无。”
“余既大成,往来无咎,凡半载之期,败少林弘相、武当晟光、昆仑殷子虚、丐帮墨黔黎,至于庸凡诸子,皆不值一哂。”
“辛酉年九月驾拔仙顶,会天下群雄,凡大小三百六十战,无敢撄余锋者。”
“搏涯之剑,果如其谶,高处不胜寒。余以而立之年封禅天下,实乃前无古人。”
“然无垢之能,余犹忌之,是年冬辞尊位,以备冰城之决。”
“生死无挂,名利皆虚,唯此一决,但可重逢,足矣。”
这一段大半是武林中人耳熟能详的故事,只不过一代武王加冕之刻忽然失踪,具体原因却是鲜为人知了。
皇甫鹰扬和邢稚莺也不免各自唏嘘,正待继续往下面看去,耳边却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。
两人齐齐一怔,对视之际顿生警惕之色,皇甫鹰扬侧耳细听,径以一线传音道:“只是一人,轻功极高,盛怒而来。”
邢稚莺不敢出声,听罢却难以苟同,于是在皇甫鹰扬掌中写道:“步重,怎高?”
皇甫鹰扬冷笑道:“刻意为之而已,万万不可放松,此人的能为恐怕不在天狼尊之下。”
邢稚莺正自一惊,便觉前面人影倏至,紧接着一个温暖和煦的声音微带讶然的道:“咦?前面站的是什么人?”
邢稚莺耳听此问,着实不敢相信这是盛怒而来的架势,一时之间只落得讷讷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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