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不是要害苦她一辈子嘛?而且,司徒家的人肯就这么善罢甘休?他平白地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回家,老爹不把他骂死才怪!说不定还会立刻把他赶出家门,不认他这个儿子了——大名鼎鼎的太湖雷家,难道就可以容忍下他这么样不讲信义,做事情不靠谱的儿子?
在洞房外徘徊良久,止不住地唉声叹气,喜娘和丫鬟们也就只好一直赔着笑脸劝哪,实在没办法了,雷千里只能硬着头皮,推门进屋。
屋子里当然布置得喜气洋洋的,大红的双喜字高高挂着,儿臂粗的烫金字红烛把洞房照得透亮,不时还爆出个喜花来。描金绣凤的红罗帐被挽了起来,他的新娘子一身新簇簇的吉服,头上兜着大红的盖头,正低垂着头坐在床沿,纹丝儿不动,倒是无意间露出袖子来的那双纤纤玉手,雪白粉嫩的,在一片喜色中尤其显得可爱。长长的指甲上涂了丹蔻,美不胜收,想必红盖头下一张脸也是打扮得天仙似的,毫无瑕疵了吧?
但无论司徒小千金怎么打扮,都比不上雪衣美女那样可爱,那样美丽,那样超凡脱俗啊!雪衣美女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色,谁又能比得上她呢?
雷千里暗暗摇头,这个时候什么人不好想,偏偏就去想那个他求之不得的人儿,岂不是更加增添他的烦恼了嘛?真的是:无风儿吹也思绪纷披,那相思迢递,那心事谁寄了!
为什么老天爷就要安排自己遇上她呢?如果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她,不就可以不念不想,狠狠心认认命,就娶了司徒宁儿为妻,也不过如此而已了嘛!
深深地吸了口气,雷千里转身闷闷不乐地在桌子边坐下了,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下,一转眼又是好几杯,别人没法把他灌醉了,他自己总可以把自己灌醉的吧?没奈何一口气喝到酒壶底儿朝天了,他仍然没有半分醉意,就把酒壶重重地朝桌子上一顿,正不知道下一步该干点什么,却忽然听见他的新娘子幽幽地叹了一声,低声咕哝了一句:“哎呀,好闷哪!”
这声音又软又糯,又甜得赛过了芝麻汤圆。雷千里一时错愕,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呢,等到回过头去看的时候,他又开始怀疑连自己的眼睛都出毛病了!而且顿时把眼睛瞪得溜圆——有点被吓着了!
那位自说自话,自己就把红盖头揭了开来的新娘子是谁?那眉如春山眼似秋波脉脉含情不胜娇羞的可人儿是谁?打他八百记耳光他都不敢相信!但这却又是千真万确的——她并不是司徒小千金,绰号小东西,闺名司徒宁儿的那个!
她确确实实就是令他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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