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一切开皮肤,伤口就会溃烂。同时也证明了,为什么产后会出现产褥热,因为分娩临时打通了身体与外界的通道。”
“那和你之前一直坚持的洗手有什么关系?”
瓦特曼见卡维有些惊讶,解释道:“不用惊讶,我儿子经常和我分享一些医院的事情,而且有时候我也会去剧场看手术。”
“我觉得这和微生物的浓度有关,空气中微生物浓度稀薄,手上的浓度就要高得多。”卡维手里有的是证据,“市立总医院以前有一位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就曾经提出过要洗手,洗手能有效降低产褥热和手术伤口溃烂的几率。”
“我看过那几台手术的报告,也很清楚你手里病人现在的情况......”瓦特曼说道,“不用担心我的态度,因为我相信你所说的术前准备工作确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。”
“谢谢......”
“先别急着谢,而且谢我也没用。”
瓦特曼重新拿起烟斗塞进了嘴里:“你要说服的不是我,而是那些老顽固们。刚才例会的时候你也看到了,想让他们改变现状有多困难,洗手、清洗伤口就意味着承认自己不干净、自己做的手术切口不干净,这是对他们神圣职业的亵渎。”
卡维点头:“确实,塞麦尔维斯医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赶走的。”
瓦特曼对塞麦尔维斯没兴趣,他只在意自己管的外科:“我现在特别想知道,在下午的会议中,你会用自己的一些手术上的经验,去重提李斯特医生的观点么?”
卡维一开始就觉得会议内容编排有些问题,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目的的。老头不仅仅想着壮大腹腔外科,眼里还看着糟糕的术后感染几率,毕竟平均40%+的外科手术死亡率确实太离谱了。
医生可以说是环境造成的,可他这位堂堂的学院院长不行。
瓦特曼想要直接解决掉外科发展中的两大麻烦,野心不小,当然阻力也不会小,所以才希望把没什么利益纠葛的卡维丢出去探探路。
卡维有些心理准备,但临上场还是说不出的别扭,这老狐狸可比他儿子难对付多了。他忍不住看了眼坐在身边的伊格纳茨,半开玩笑地说道:“我还以为只是做两场手术汇报而已。”
“汇报完了也可以继续说些新看法嘛。”瓦特曼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说道,“我倒是想把你的这套术前理论塞进上午的新风向里,但要是紧挨着李斯特医生的观点一起发表,恐怕那些人会当场暴走,下午你的手术汇报也就黄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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