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。”
“看这样今年年头儿不错。”
“嗯,年头儿不错。”
问的人一脸喜色,答的人满脸笑容。
哎,庄稼人求个啥呢,不就求个好收成吗。
在家的这段时间老谭感觉非常好,饭吃的顺当觉睡的踏实,心里也净。说实话每天陪在母亲身边能不好吗,人呀,到啥时候有个家,家里有个妈是最幸福的。
妈在家就在,妈不在家就没了,那时候再回来叫回故乡走亲戚,和现在比是两回事也两个滋味。
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
一声高堂家犹在,儿女喜来慈母心。
老谭的药在五天前吃没了,按理说该去北京老中医那复诊,接着抓药继续吃。俗话说久病成医,他现在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,感觉很好,比在大青山的时候都好,便决定晚两天走。
也不能再晚了,毕竟肚子里装的癌症,还没好,安全隐患呀。
他决定后天走,后天周六,五姐和五姐夫休息,全家人都在。
母亲在屋里发出轻微的咳嗽,这是醒了的信号。老谭起身进屋,母亲已经坐起。
老谭把晾好的水拿到母亲面前,母亲喝了半杯。
“没省思睡,迷瞪着了。”母亲说。
“呵呵,睡一会儿好,回笼觉。”老谭说。
“人老了没那些觉,半阴半阳的------白天睡到晚上该睡不着了。”
“你还行,晚上睡得挺实。”
“主要我心干净,没那些事------你老妗子去年没的,八十,她就不行,成天省思些没用的,到晚上睡不着觉,一闭眼啥人都来。
我去看她时跟她说省思那些干啥,都一些没用的,该啥时候走啥时候走,人哪有不走的?走了享福,”
“哪有几个你老太太这样看得开的。”
“不看开能咋地?活着受罪呀?我才不干呢。”
母亲说着要下炕,老谭赶紧把鞋递到跟前,然后拿拐棍。
母亲没拄拐棍,也没用老谭扶,慢悠悠的出了屋,来到院子里的树下坐下。
“这天多好——”母亲眯着眼睛看头上的天说。
“嗯,一会儿给你做玉米面糊涂粥呀还是扒拉点儿疙瘩汤。”老谭问。
母亲沉吟一会儿说:“净吃这两样也吃够了,一会儿你擀点儿面条,煮烂乎点儿。园子里不是有柿子吗,半拉儿就够,切碎乎的,再掐两个嫩白菜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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